?撑着手?臂,侧头?看着看向谢玉山,表情玩味,另一只手?在桌子上?面?快速地点了两下。
浑身的恶劣全部都被白榆催发到极致,她竟然是开始说起?了真话。
“你是不?是以为我肯定会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像条狗一样……求你啊?”
白榆伸手?离他鼻尖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说道:“被逼到只能拔剑自刎以证清白的地步,你也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谢玉山在白榆起?身坐在他身边的时候,表情便是陡然一变,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没有立刻呵斥白榆,但是被白榆指着鼻子骂了一句之后?,手?指已经攥了起?来。
忍耐快到极限。
他从?未被人这样冒犯过,玉白的手?背上?面?青筋都微微地凸起?来了。
白榆则是保持着松散的姿势,扯过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就?是谢玉山手?边上?的那一个。
然后?伸手?在杯子的边上?玩弄了片刻说道:“设了这么多天的陷阱,连根狗毛都没能抓到,看你这个死了娘的表情,估摸着在朝堂上?也是一败再败……”
“你到底是靠什?么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没被人弄死?”
“哦……我想起?来了,靠你那个在高?位上?站久了,不?知道登高?跌重摔得疼,脑浆已经被旁人的阿谀奉承烤得干涸的娘。”
“孙氏一族摊上?你们娘俩这样的,强捧也捧不?起?来,还不?能换人,我都替他们愁得慌。”
白榆把杯子一放“哐”地一声,看着谢玉山说:“你抓了我觉得万事大?吉了?你怎么就?不?想一想我就?在山里,还是在皇城的脚跟底下,为什?么他派人快把整个皇城都掀开了,围着我绕圈,却装着抓不?到我呀?”
“他在给你下套啊,你白长了这么一张好脸,怎么脑浆都用来涂脸做保养了吗?”
白榆说着,还在谢玉山的下巴上?勾了一下,带着狎昵的意味。
姿势更加放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还真觉得我把谢玉弓骗得他娘都不?认识,他还能为我出生入死放弃御极登天的机会?”
“你用脑子好好想想,他在皇宫里苟延残喘那么多年,忍辱负重到如今,靠的难道是一副猪脑子,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要了吗?”
“换成是你,你会吗太子殿下?”
“他是等着我和他里应外合,让你觉得拿着我这颗棋子可以让他跳入陷阱,他却准备利用我这颗棋子将?军,彻底把你给踩死。”
“你把我抓到这里这么多天却只会给他设陷阱,毛都没有捞到不?说,还让他咬下去好几块肉吧?”
白榆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你真是把我蠢得头?疼。”
白榆算是彻底撕掉了自己所有的伪装,一点也不?剩,在谢玉弓的面?前都没这么干净过。
不?过真话里面?必然掺杂了谎言,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谢玉山看着白榆的表情也已经彻底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白榆未曾想过这个在书中着重描述的半天朱霞冰壑玉壶的男主角,本身是一个阴郁小王子。
大?概人都是这样吧,唾手?可得的东西都不?显得珍贵。
有人用毕生的力气豁上?性?命去“爬山”,有人生在山顶上?因为太冷得了个月经不?调。
白榆轻笑一声说:“他可能确实舍不?得我……除了床上?可能我干起?来比别人带劲儿之外,他舍不?得的是我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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