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榆和谢玉弓都不同她计较,毕竟娄娘也嫌弃谢玉弓,谢玉弓似乎和白榆一样?,没什么“老人缘”。
白榆本想要王姨娘不要老拿谢玉弓的容貌说事,可是?看到王姨娘献上的东西,却久久无言。
她和谢玉弓一直都在遍寻名师,想诊治他?的脸。
现在已?经寻到了有人担保,只要让他?下?刀,谢玉弓便能恢复八分容貌的人。
可是?……白榆始终不舍得?,这世界上动刀子的事情都很危险。
而且那自?我担保的医师是?一个小国巫觋,保不齐包藏祸心,才一直未曾有所动作,还是?得?等彻底掌控对方后才能行事。
如今秋祭迫在眉睫……未曾想到过解法竟是?如此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王姨娘的小白脸为了让王姨娘不要太?早年?老色衰,自?己好能多傍几年?,可谓是?花样?频出。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这偏门左道用?好了一样?救命。
白榆和谢玉弓命人彻查了一番这东西的来路。
最终确认是?北地?某个女子失了夫君所爱,研制出来留住夫君的东西,画皮后能变为青春少女,但是?因为那兽难猎,且腹腔膜只能活取,还要用?自?己的血养,而且那研究出“画皮”的女子,到底未能留住夫君,自?尽了。
所以未曾推广开来。
确定了这东西的来源,谢玉弓以血供养,准备尝试。
秋祭还有七天。
白榆在做多手准备,在百姓之中收买安插引导民众的人,还嘱咐鸿雁若实在不行,就给安和帝点“厉害”吃吃。
白榆整日整日地?奔忙,还亲自?去了一趟钦天司,确认秋祭的天气,给司命施压,恨不得?让他?能呼风唤雨。
深夜返回之时,屋子里黑黢黢的,已?过子时,谢玉弓难道是?和朝中大?臣吃酒未归?
白榆进门后,正要让桃花点灯,谢玉弓的声音突然?从内室传来。
“让她们都出去。”他?嗓音有些暗哑。
白榆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依旧受不了他?低磁的嗓音,只觉得?他?这样?刻意?压着,她听着耳朵都痒起来。
白榆脚步一顿,想起今日是?每两日一次的亲热夜晚,有些笑?意?蔓延开来,问道:“怎么不点灯?”
不该急不可耐地?扑上来吗?
同时对身侧桃花她们说:“出去吧,门口候着。”
而后迈步进入了内室。
谢玉弓背对着门口,一身华服端坐在左边,看着像是?才从宴会上回来。
面前的桌子上只点了一盏昏暗烛火。
白榆走到他?身侧的灯架旁,正要去点灯,谢玉弓却突然?抓住了白榆的手臂。
所谓灯下?看人,更美?三分。
谢玉弓慢慢地?,朝着站在右侧的白榆转过了头来。
白榆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一样?,谢玉弓的半边眉目完好,足以惊艳。
白榆虽然?偶尔会脑补他?未曾被毁去容貌的模样?,却并没有真的厌弃他?毁去的容颜。
因此她最开始,甚至没意?识到,谢玉弓对着她转过来的这半边脸,是?他?本该疤痕遍布的右脸。
她还笑?吟吟地?问:“怎么啦?今天是?要抹黑来……操!”
白榆话说一半,直接骂出了声。
而后不光尾音变了调子,连眼珠子都差点飞出来。
谢玉弓把整张脸都转过来了。
他?安静坐在桌边,微微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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