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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修长,带着骨感美的手指,指尖凝着一串串血色的珍珠。血水落到草木上,一会儿就结出一层薄冰,他的皮肤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寒冷和疼痛,两种感觉在身体表面对抗,季星海反而精神起来,甚至觉得断骨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他嗅着充满血腥味的空气中另类的清爽皂香,含着笑的眼睛看着狼人:“还行?”
是不是很厉害?厉害到犯规出现?
监察官犯规也会死哦,到时候分他一口尝尝?
那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又和夜风一样冰凉,似乎还夹带着戏谑。
狼人沉默不语,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洁白的手帕将他的手指擦拭干净,这才站起身,顺便把空了的矿泉水瓶也拿走了。
不是犯规,不会死,没得尝。
抬头低眉的瞬间,眼神交叉而过,无声的交流在暗处喷涌:
那你出现是为了什么?
例行公事。
例行公事?
考场人员可杀,不可策反。
哦?我违规了?
规则不保护,也不反对,解释权在我。
那真是可惜。
可惜?
是啊,可惜。
他和他对上,胜算能有几分呢?
好想试试看。
季星海低头看着宛若玉雕的自己的手,忽而笑了。
“不麻烦的话,帮我搜一下他们身上的东西吧,谢谢。”
狼人脚步一顿,默默朝着地上尸体走去。
【嘶——】
观众都看呆了:海哥,你个罪孽深重的男人,你可注意点吧!别以为都是男性就可以随便撩啊!你不知道那些人拉郎配的时候是不管性别种族年龄的吗?
海哥啊,和npc是没有前途的!
手指干净了,季星海人都舒服了。他又看一眼被一枪爆头的弗里森和被咬断脖子的保罗:就是这种喜欢内耗的人类,总是给他添无数工作量。
明明在人类总体的数量里这种人占比并不多,但总是会遇上,而且一遇上就留下糟糕又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很长时间里他厌烦同类超过厌烦其他任何生物。
森林里狼人还在兢兢业业给他摸尸,那板正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原版货,季星海盘腿坐地上,单手托着脸,一双笑眼里酝酿着星河。
简单直接,好用且美味。
比起来,这样单纯的食物链关系不比复杂的人际交往可爱吗?
左臂那一截的骨头缝里传来愈合的痒,或许用不了两天伤口就完全结疤了。
他不是第一次失去躯壳的一部分,但那时候都有可替代物,所以这会儿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真是新鲜有趣又完全可控的体验。
没错,从一开始季星海就是抱着献祭一条胳膊的打算对巨狼发起进攻的。保罗的秘术只是让他多了一种借口。
季星海也好奇,外界怎么看待。他们和他利益相关,获利的时候自然欢欣鼓舞,那么失利的时候呢?会变一种脸吗?
就算他们变脸又怎么样?依旧不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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