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他的脸细细地看。
的确是封泽没错。
某些事情害她产生了应激反应。
她看起来不太高兴,封泽大感不安。
“求婚仪式弄得敷衍,是我的不对。”封泽将她抱起来一路走到沙发旁边放下,好声好气道歉。
男人高大的身躯毫无凝滞感地,在她身边半蹲下来,弯腰为徐惊雨换上拖鞋。
客厅中央立着个一人高的巨型礼盒。
封泽献宝似的打开外包装:“生日快乐。”
礼盒中是一条款式典雅的白色纱裙。
是婚纱。
“是我亲手做的,”封泽淡声解释,“古籍上说旧时代的人们会给心爱的人亲手缝制结婚穿的衣服。”
徐惊雨定睛细看,裙子本身样式并不复杂,只是外层的纱上用淡金色丝线绣了暗纹。
放在灯光下应该会有一种流光溢彩的效果。
封泽会刺绣?他从何时开始给她做婚纱的。
他的道歉根本没有道理,在有关她的事情上,封泽的用心程度总是叫人惊叹。
如果放在平时,徐惊雨会顺势调侃一句:“那你结婚的衣服是不是也要我亲手做?”
可她心情不好,便违心地表示:“我不喜欢。”
封泽怔愣了几秒钟,反应自然地应声:“是我的错,光想着惊喜没考虑到你的喜好。”
“你喜欢哪种款式,有空我们一起去挑。”
封泽出了名的好脾气,温柔、体贴、周到,大学室友们一致认定他是完美男友的范例。
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的人吗?
徐惊雨低头注视着封泽温煦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给他一巴掌看他会不会崩坏失态。
古怪的念头先吓了徐惊雨自己一跳。
封泽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干嘛打他?
封泽浑然不知她内心的想法变化,拿出别的礼盒:“西岚市的特产点心,据说在古时代是供奉给女神的贡品,我尝过了好吃不甜腻,你肯定喜欢。”
“这个小摆件,”封泽掀开盖子,里面是对新婚小人,根根分明的头发丝儿,和褶皱起伏的布料质感极为逼真,“其实是全瓷烤制的……像不像咱们俩?”
徐惊雨觉得五官确实有几分相似:“像。”
封泽喜欢搜集一些上个世纪的物件,她床头的老式闹钟就是封泽送给她的小礼物。
“你说摆在哪里好呢?”封泽询问。
徐惊雨有严重的强迫症,房子里所有东西的摆放位置都必须按照她的想法来,他不敢乱放。
“卧室床头。”徐惊雨随口回答,蓦然想起,早上出门出得急她没来得及收拾卧室!
封泽起身要往楼上去,袖口被人拽住了。
他不解地回眸。
“我去放吧。”徐惊雨伸手接过瓷质的新婚小人,语气中带上了一点点抱怨,“我饿了,阿泽。”
封泽行动的目的地果断转向了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有新鲜的有机蔬菜和肉类:“你想吃什么?”
“都行。”徐惊雨敷衍道。
趁着封泽做饭的功夫,她拿着小人回到卧室。
床上凌乱狼藉的叫人没眼看。
徐惊雨拆卸床上四件套时,意外发现床单上有血迹,既然不是她的血便意味着……
她某些举动太过火,把人弄伤流血了?
徐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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