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他就哭!
盛朝成绩虽烂,但好歹听说过民间故事——
在宜市还叫宜光的古时代,姜氏女被丈夫冤枉偷情,被夫家赶出家门,受尽污蔑苦楚。
她悲哭不止,眼泪引发山洪,将丈夫一家人连带所有嚼舌根传播谣言的人全部淹死了。
“我是第一次……”
盛朝掉着眼泪不停地强调,他要效仿姜氏女,不说用眼泪淹没宜市,也得把她的单位淹了。
徐惊雨:“…………”
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盛朝是处。
明明……在床上骚得很,很磨人,缠着她要了又要,看起来玩得相当开的样子。
徐惊雨不禁考量起他的话是真是假。
按照封泽所说,盛朝高中毕业后便去边境军队服役,如此推算大概率是真的。
徐惊雨缓和了脸色,拍拍他的头:“别哭了。”
盛朝突然意识到,他哭的样子不会很丑吧?
他慌忙抬起双手捂住脸颊,继续哭,泪水从他的手指缝间淅淅沥沥地落下,滴到地上。
像是在下一场特大暴雨。
徐惊雨:“…………”
虽然今天交通瘫痪大堵车,但不少和聂思柔有一样理由的研究员排除万难来上班了。
她遥遥张望,有几个眼熟的同事正朝着台阶走来……要是让他们撞见这一幕,不知会怎么传呢。
再瞥一眼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
“不许哭了,我加你好友,”徐惊雨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要不加的话那我走了,3——”
不待她往下说“2”,盛朝便举起手。
他左手捂着半边脸,眼泪未停,右手高举到她面前,手腕上的个人终端已经切到了加好友的页面。
徐惊雨扫完他的主页,“你可以滚了。”
盛朝登时恢复活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他对她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听命,长官。”
徐惊雨踩着点儿抵达,开始工作。
十分钟后,聂思柔匆匆忙忙赶到。
徐惊雨好奇:“你怎么来的?”
“坐两轮电车来的,”聂思柔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果然危机就是商机,不晓得谁先推着两轮车来拉人载客,现在大街上全是他们横行霸道……”
她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通,司机载着她见缝插针从无数私家车中间穿行而过的惊险画面。
“不过司机心太黑了,”聂思柔不由得吐槽,“开始说三百块后面坐地起价要五百,还威胁不给就把我丢半路上,下城区的家伙是这辈子没见过钱咋的……”
她吐槽出口才想起来,对面的人正是来自于下城区,于是话音越来越低逐渐没了声息。
两轮车不曾淘汰,因为下城区的人需要。
徐惊雨不在意聂思柔的吐槽,单纯想着,她大概是养尊处优太久忘记这码事了。
聂思柔行程匆匆,打完招呼直奔实验室。
徐惊雨接着打造她的蛋白质数据信息库。
蛋白质晶体结构的解析中最困难的部分在于,蛋白质可能的空间构象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不过,从氨基酸的线性序列出发,运用适当的算法,就能预测蛋白质结构,继而弄清它的生物功能。①
二十个自然氨基酸,即是整个世界。
有序的、可推演的、规则性的世界。
令人感到舒适和安全。
徐惊雨的脑中莫名响起盛朝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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