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盛朝争吵、打架,他们不理论对错,会对他说“你是哥哥让着一点弟弟”,堂而皇之的偏心。
但是他的徐园不会这样。
封泽拿着一瓶运动饮料,守候在终点,琢磨着待会儿给?她递水该用?什么开场白?
结果有人抢先一步。
徐园接过那人的水:“谢谢。”
“不客气。”递水的男生咧嘴笑,“我参加男子组长跑,你也给?我送水了不是?”
送水?!!徐园给?他送水了?
什么时候送的,在哪儿送的!
他怎么没?看见。
徐园是喜欢他,所以给?他送水吗?
封泽打量着递水的男生,一身肌肉,笑得傻里?傻气,他联想到了盛朝于?是更加不快。
两个蠢货,毫无自知之明。
封泽立在原地?,脚尖碾穿了草皮。
徐园抬眼看向?面前的男生:“……你是?”
两个字令他的不悦烟消云散。
“我,张恒,”男生摸了摸鼻子,调侃,“你是脸盲吧,咱俩同学一年了还?不认识我。”
呵,强行挽尊,封泽撇了下嘴。
“哦。”原来是同班同学,徐园好?脾气地?解释,“是体育委员安排我给?你们送水的。”
张恒耷拉下脑袋:“…………”
封泽扬起了嘴角。
他费了好?大劲儿才忍住了没?当场笑出声。
徐园参加长跑似乎是被临时拉来凑数的,她跑完了,回去继续她原本的短跑项目。
这次封泽掐准时机,送上了水。
徐园平静地?接过来:“谢谢。”
她把他当成了班级安排的“送水工”了。
徐园不认识他。
联考成绩榜上,他们的名字总是并排挨在一起,封泽以为她多少会有点儿印象。
退一万步来说,他的成绩并不值得她放在心上,他的脸总归是能称一句英俊的。
可她看他的眼神,和看张恒的没?区别。
他好?像和张恒一样蠢,封泽愣愣地?想。
他短暂地?失落了一阵,很快打起精神来——徐园获得了女子组一百米短跑的第一名。
封泽望着她一步步走到领奖台最高处。
她戴上了金色的奖牌,眼眸低垂,目光从高台下方的人群中飞快扫过又收了回去。
封泽的心里?蓦地?涌现出了一种奇异的感受——犹如三氧化二?锑投入到玻璃液中,气泡不断地?升起,杂质消弭,最后得到一块纯净透明的玻璃。
他不需要她认识他。
他仅仅是注视着她,就?能够得到满足。
封泽用?自己的方式参与到她的成长中。
徐园喜欢钱。
她不参加竞赛,有奖金的除外。
封泽动用?了小金库,以家里?人的名义赞助竞赛项目,提供丰厚奖金和额外的奖品。
当然了,主要是提供给?第一名。
徐园因此攒下了不少钱,生活质量却?并未得到提高,照旧是两套校服来回换着穿。
封泽有点儿想问问她的钱去了哪里?,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给?了她就?归她个人安排。
寒冷的冬天降临,基础医学迎来了期末考。
徐园没?有来参加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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