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挑眉:“我还见不得光?”
她连玩笑都无法分辨,怔忡后说,“那你想怎么样?怎么样都听你的行不行?”
程濯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就像生日那天她在车上说以后帮你看牌,不知道她哪来的小心翼翼。
让人瞧着不很忍心。
他就又后悔这么逗她了。
“你坐那边,我们聊聊。”
“嗯?聊什么?”孟听枝坐过去,人都没坐实,表情懵懵懂懂的。
他又问得直白,“我不对你挺好的,你怕我啊?”
如果近情情怯也是一种怕的话,那她太怕了他。
“我怕……做了什么让你不喜欢。”
程濯咬字清晰地说:“想象不到。”
孟听枝手指攥紧沙发软垫,“什么意思?”
湖上有风吹来。
程濯从远景里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孟听枝,解释说:“想象不到你做了什么就能让我不喜欢了。”
程濯当时没说的还有一句,也想象不到你是做了什么就让我喜欢了。
当天晚上,孟听枝真在点名后,跑到顶层的套房去了。
她按门铃,轻轻软软地说:“程先生晚上好,客房服务。”
程濯打开门,没看见餐车,目光颇有意味地看着孟听枝,靠在门框上,微弯身,“什么服务?”
她是真生手,一下就撑不住了,拉他睡袍衣角晃着,一副任人欺负的小软包模样。
胆大地往他房间里溜,又像笃定他不会欺负她。
“就……就都可以,都听你的。”
程濯自认为自制力不错,不沉迷声色,酒肉场合抽身自如,但孟听枝有很多撩人不自知的时刻,让人喉头一滚,燥得不行。
他看透她,拿捏她,那只是表面的胜负。
她不知道他又多迷她,那才是真正的输赢。
鬼使神差在佛寺树下回头看了她的颈子,到今日他才得偿所愿,用唇舌欺上。
她推他,“轻一点,不要留那个……”
“哪个?”他明知故问地笑着,把人抱起来,往卧室方向走。
“……小草莓,”她陷进柔软床铺,又朝他弹了一下。
粉白膝盖蹭在他长裤上,声音绵得人耳朵很痒。
程濯真没弄小草莓,也没碰她,那晚只是亲了她很久。
亲够了,两个人就躺在床上抵着额,他的胳膊被她枕着,手指在她脑后玩她的头发。
孟听枝心跳如擂,怕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扫了兴。
她不知道怎么停了,但的确,再往后一点,她都不会了。
她的心脏仿佛是一块失去记忆性的海绵,被人一把攥紧,之后松开,久久不能恢复原样。
他身上那件短衫的料子很软,浸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她用手指勾着扯两下,声音团在他胸口处。
“怎么了?”
程濯把她的脸捧出来,纳闷地细瞧,“孟听枝,我是不是欠你什么,怎么老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孟听枝躲开视线,不知道解释什么,最后也不怕坐实自己记仇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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