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掌有朝上游弋的趋势。
掌温灼烫,孟听枝险些不能拿稳锅铲,想叫他停,一偏头,猝不及防被他衔去了呼吸。
她喘不上气,连舌根都酸。
程濯蹭到她红透的耳背。
她觉得自己快站不稳了,脑子里仅剩的安全意识只够叫手指胡乱摸索着,把明火扭小。
却拦不住另一股火,越烧越旺。
忽然悬空,她的脚丫子从拖鞋里滑出,人被不容抗拒地抱到另一边的流理台上。
位置偏高,孟听枝只能俯身垂发与他吻。
她没经验,但也不想当扫兴拖后腿的那个,情到深处,便捧着他的脸,喃软地说:“程濯,不要在这里……”
两人略微分开,唇间还有水光湿意。
程濯贴心地将她长发往耳后拨弄,声音苏倦带笑,仿佛捡到一个大宝贝,拇指就一直爱不释手地蹭她粉嫩颊肉,一下接一下。
她想躲也只能别着脸,根本躲不开。
“这里?孟听枝想什么呢,你可以啊。”
这又算什么夸人!孟听枝恨不得原地遁走,可现在双腿悬空,人困在他双臂间。
他就是天地,她半步也挪不了。
孟听枝整张小脸上都在烧,羞耻得要命,觉得这人坏透了,“明明是你先……”
他一把握住她推搡的手,抵在自己胸口处,要她亲自感知,他这一刻有多心潮暗涌。
“孟听枝,我期待值有点大了。”
闻声,孟听枝咬住下唇,脚背都不由自主绷了起来。
她可以什么呢?他期待什么呢?分明正常的话,根本不能细想。
对视间,她头皮都在发麻。
她喊他的名字,那一声软得跟求饶似的。
修长手指攀上睡衣最上面的纽扣,轻松解开,他微微偏抬着锋利的下颌线,贴近她染着红晕的耳朵,沉沉地应了一声:“在呢。”
孟听枝嗓子很干。
不敢想。
如果不是好巧不巧他的电话在这时候响了,之后会在厨房发生什么。
徐格组了麻将局,三缺一,兴致老高,电话里嚷嚷着叫程濯赶快来。
程濯没一口答应,睡衣扣子解到第二颗,问孟听枝想去不去。
孟听枝本来纳闷,他还不至于到这种事也要问她的地步吧?
看到程濯暴露出的锁骨线条才恍然,他是问她要不要中断另一件事的意思。
没完没了了!
她紧紧闭眼,再睁开就慌不择路地跳下流理台,孟听枝要跑。
程濯长臂一伸,毫不费力地把蹬着细腿的小姑娘拦腰抱回来。
手机开外音放在一旁,他又把孟听枝放回台子上,一本正经地责备她,“跑什么,穿鞋。”
徐格在那头没听清。
“穿鞋?什么穿鞋?濯哥哥,是不是要穿鞋过来?那我就不约沈思源了,跟他小妈打得火热,老子都替他尴尬。”
程濯蹲在孟听枝身前,把两只拖鞋捡起来,挨个套在她脚上。
客用拖鞋她穿起来大了很多,晃荡着要掉不掉的样子,显得脚又瘦又小,小巧如玉石的脚趾头挨个弯起来,挤在一起,像什么软体动物受惊蜷缩。
可爱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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