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为难他了,跟我讲,你不想我知道什么?”
阅读灯被按亮,当头柔和照下,孟听枝直接看傻了。
他手里转着一个套着灰蓝格子壳的手机。
邓助理的。
怪不得刚刚吃饭的时候,孟听枝跟邓助理聊天忽然觉得对方说话的语气,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皮下换了人!
而她刚刚讲了不少程老板的坏话,她这会儿疯狂在脑袋里复盘,当时披着邓助理皮的程老板是怎么回答的?
嗯,你讲的真对。
她那会儿还沾沾自喜呢,是吧,哪怕是程濯的助理,现在都没有自己了解他,邓助理都认同自己对程濯的深刻剖析,自己也太厉害了吧。
孟听枝咕囔着,说不出羞和窘哪个成分更高,飘上红云的小脸一皱,娇声似嗔。
“你怎么还耍人呐?”
他端坐在后车座里,稍一倾身,那双熠着光的眼眸盯住孟听枝,逻辑清晰地问:“只说示弱和卖惨有用,转移注意力又算什么招式?”
孟听枝气鼓鼓地说:“我还有绝招呢,没教给邓助理。”
“哦,那我看看?”
孟听枝轻哼一声,手里的小包往车座里的空处一丢,人一下扑进车厢里,叫猝不及防的程濯抱了满怀。
她腰肢柔,朝后弯着一道细弱又纤美的弧,长发蓬松盈香,密密地蹭着男人的颈侧。
她得意问:“有用吗?”
这还是他亲自教的,她是真长进了。
程濯捧着她的脸,薄妆似无,脸上是冷风口里冻上的胭脂,两颊冰冰软软,程濯手心很热,替她捂着,凑近一闻,“怎么这么香?”
孟听枝歪着身子,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小截花枝。
黄玉色,三五朵一簇,是腊梅,红泥馆后院开的。
她去洗手间路过,实在太香,就问过老板能不能摘一支。
中年男老板见她穿着绒绒的冬裙,靴子外的小腿纤细笔直,巴掌脸白绢一样无暇,一笑起来好温柔,忙从柜台后绕过来,嘴里说着俏皮话领她去后院剪。
花在她口袋里放了一会儿,拿出来有点皱了,她手指纤纤,好爱惜地捋一捋花瓣,往他耳边轻轻一放。
“刚刚饭店的老板说,花要配美人,刚好配你。”
霞明玉映的一张脸,怎么看都当得起美人两个字,尤其是眼睑走势朝下的一道弧,一双桃花眼光影错落,如暮色增辉。
孟听枝赏完花和人,软软地搂他脖子说:“你好香啊。”
刚刚没注意,程濯手边还有几份文件,他向来在孟听枝面前不避讳这些,她下意识地翻了一下,长标题里有几个陌生的词,她没试着断句,也不在意到底写的什么。
手指一松,硬质的文件壳又落回去。
“你是去开会了吗?”
他将耳旁的花拿下来,搁在手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转,以问代答:“不然怎么会剥削邓助理不让他跟女朋友过生日?”
话题又转回去。
邓助理不敢再在这两个人之间掺和。
刚刚车子停在路边,他陪老板一起看老板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说话已经够胆战心惊了,倒不是程濯反应激烈,正相反,他半点反应也没有,那才是真正的吓人。
邓助理耐不住车里的高压气氛,转头说那男的好像在艺术公社见过,应该是孟小姐同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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