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扉抱着个巨大的盒子靠在门边,身形颀长挺拔,走廊的灯亮在他的头顶,他的身影落进了门里,落到了徐枳身上。
逆光下,他黑眸沉邃。
“扉哥?”徐枳拉开了门,说道,“有事?”
“既然是礼物,还是你亲手送比较好。”齐扉把盒子递给了徐枳,垂了下睫毛,喉结很轻的滚动,嗓音低沉,“我没有拆,还是你的。”
徐枳默了几秒,接过盒子。
要她亲自送?需不需要再包装一遍?隆重的举行个仪式送?
有必要吗?
“啊?那是我草率了。”徐枳抱着沉甸甸的礼盒,耳朵有些烫,“确实应该更隆重一点送。 ”
“我不怎么过生日,很少收生日礼物,难得收一件。”齐扉嗓音很沉,掀起睫毛,注视着徐枳很长一会儿,他单手插兜往门上倚靠,长腿微曲抵着门,“为难吗?为难的话就算了,我现在拿回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徐枳不好好给他包个隆重的礼物,显得她不懂礼数。
“不为难。”徐枳抱着盒子若有所思,没有还回去。
“麻烦了。”齐扉还站在门口,他们隔着半米的距离,他双手插兜依旧站在门口。
“那——晚安?”徐枳很轻的抿了下唇,说道,“明天见。”
“嗯,晚安。”齐扉的目光在徐枳抱着的盒子上短暂停留,直起身打算往回走,走了一步回头,黑眸流转,缓缓慢慢的落到徐枳身上,“九月十号我们应该在外面,你说要请我吃饭,对吧?”
徐枳抱着盒子笑着转头看向另一边。
“笑什么?嗯?”齐扉停住脚步,敞着长腿站在走廊里,嗓音低醇,“答应的事不能随便反悔。”
徐枳敛起笑看向齐扉,很认真的看他,“扉哥。”
“嗯?”齐扉微偏了下头,试图平视徐枳,可两个人身高差距还是有些大,徐枳穿着拖鞋平视幅度太大,他斜了一半。
“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荔枝过敏?”徐枳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她的房间里开着一盏小灯,灰黄不甚明亮,徐枳站在灯里。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齐扉垂了下睫毛,片刻才掀起,凝视着徐枳。
“好奇。”徐枳的指尖抵着礼品盒的棱角,卡的很紧,手指都有些疼了。
“可能很小的时候就查出来了,具体不记得,从我有记忆,我家就没有出现过荔枝,我不知道有这种水果。”齐扉的嗓音很沉,语调不快,“后来……一次,无意中吃了朋友的荔枝,过敏住院才知道我不能吃。上次是个意外,是我的问题,我疏忽了,并没有那么严重,不用太在意。”
“你跟——你那个朋友,关系很好吗?”
齐扉的指尖摩挲过裤子的布料,嗓音淡淡,“知音。”
你连音都没有,你还知音?
徐枳不动声色的吸一口气,扬起下巴,迎着齐扉的目光看过去,说道,“齐扉,你们现在还是朋友吗?”
齐扉注视着徐枳,看了足足有一分钟,他开口,“你该睡了,今天忙了一天。明天早起,我陪你出去走走。你脚伤差不多该恢复锻炼了,下一次要演三场,需要良好的体力和肺活量。”
徐枳房间内的座机响了起来,她抬起手挥了挥,“再见。”
“晚安。”齐扉道了晚安。
徐枳关上门走回去把盒子扔到床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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