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睫毛,只把筷子递给她,声音里浸着笑淡道,“看了伤口,一会儿吃不下饭。”
“为什么吃不下?”徐枳一鼓作气拉过他的手,他的手指倒是滚烫,刚才端了面被烫的。手背冰凉,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去哪里吹的冷风。徐枳摸了摸他的手腕,也是冰凉,她小心翼翼找到纱布的终端,他用一块创可贴固定着。
齐先生很会照顾别人,却不会照顾自己。
“别看。”齐扉放下筷子,按住徐枳的手腕,“真挺——恶心。”
他们近在咫尺,徐枳看着齐扉的眼,他的瞳仁黑的纯粹,睫毛很长漆黑稠密,薄唇抿成了一条线,高挺的鼻梁骨看起来清寒。
“你恶心吗?”徐枳问道,“看了会吃不下饭吗?”
齐扉有洁癖,可能他长时间在她面前表现的很随意,看不出来洁癖的样子,徐枳都快忘记了。
“会。”齐扉的手心覆在徐枳的手背上,垂眸,若有所思,“吃饭吧,吃完饭让你看。不严重,过两天就可以拆纱布。”
徐枳看他的手背没有渗血出来,稍微放心一点。环视四周,发现房间里的床单已经换过了,床头柜上拆开的安全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大的保温杯,他的行李箱拎进来了,放在屋子的另一边。
齐扉办事速度是真快,又靠谱又快。
“只有一碗?你不吃吗?”她拿起筷子挑着面,橙黄热汤里一把细面缀着两颗翠绿小青菜一把葱花,以及一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
“我在楼下吃过了。”
徐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哪里来的鸡蛋?”
她刚才脑子不清醒,晕晕乎乎的提要求。齐扉过来带了两袋速食阳春面,哪里来的鸡蛋?她家上次开火还是齐扉过来做饭,买的食材当天吃完都没有留。
“出去买的,门口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齐扉抽回手靠在椅子上,视线落在徐枳身上。
所以他淋湿了手?重新包扎伤口?
徐枳缓缓抬眼看过去,对上齐扉深邃的眼睛,怦然心跳。吃饭时也看这么专注吗?她有什么好看的?
徐枳抚了下耳边头发,用筷子把鸡蛋夹成两半,其中一半若无其事的送到齐扉的嘴边,“一个我吃不完。”
齐扉眉毛动了下,笑意瞬间在黑眸中溢开,他倾身过来咬走了半块鸡蛋,慢条斯理的嚼着,往后倚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评价,“好吃。”
你煎的蛋,好吃也是夸你自己。
“还吃吗?”徐枳不嫌弃他,反正两个人亲过这么多次了,该交换的都换了。
“不了。”齐扉抬起一根手指虚空一点,示意,“你吃。”
徐枳把剩余半个鸡蛋吃完,埋头吃面。很好吃,齐扉跟她口味极其相似,面煮的恰到好处。
吃完饭徐枳拎来医药箱检查齐扉的手,哪里是普通的伤,他手背上缝针了,明显的缝针痕迹。缝了三针,伤口很长,横跨整个手背。
徐枳拧眉看着,心脏隐隐的疼,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我自己包 ,你别看了。”齐扉抬手捂住徐枳的眼,把她的脸扭向另一边,“不准看,听话。”
徐枳仰头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拧着眉拉起他的手重新包纱布,“我不是恶心,我是很不舒服,很难受。”她低着头细心的给齐扉包手,声音很低,“你以后,不要受伤了。”
半晌没有听到回应,徐枳抿着唇专心给他包手,收口处她仔细的打了个结,说道,“齐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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