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上云层,平稳的行驶在云层之上,徐枳放下座椅闭上眼打算睡觉。旁边的苏琳起身,不知道是不是去洗手间了,片刻后坐下来一个人。徐枳活动脖子,想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但怎么都不够舒服。
后颈上多了一只修长的手,指腹温热,徐枳倏然抬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齐扉。她回头看四周,又看向齐扉,压低声音,“扉哥?你怎么过来了?可以吗?”
“可以。”齐扉的手指落在徐枳的后颈,力度正好的按了按说道,“腰疼吗?”
徐枳的脸滚烫,歪头避开齐扉的手。拉起毯子盖住自己,说道,“睡了,你把手收回去。”
齐扉的手指在徐枳的后颈短暂的停留,路过她耳朵的时候,摘走了一个耳机,她倏然睁眼。齐扉摘下耳朵上的耳机,塞到了徐枳的耳朵里。手指触碰到她的耳朵肌肤,微微的痒,带来了一阵战栗。
齐扉温柔的声音在耳机里响了起来。
“新歌,《期许》。”齐扉靠回去把白色无线耳机塞到了耳朵里,放低椅子跟徐枳并排躺着说道,“听听看。”
徐枳左耳《光阴少年》,右耳《期许》,一边是齐扉的二十岁,一边是齐扉的二十九岁,她在中间。
期许改了之前那个如果有明天,玫瑰期盼着星河,月亮等待着日落,无人知晓的长夜,落在唇上的忐忑。
两边唱功与曲调天差地别,一边青涩一边成熟稳重。可两边都在唱一件事,他们一起度过的夜晚,一起看过的星星,一起追求的梦想。
心动的信号穿过耳朵落到心脏上,引起了心脏的颤鸣。
“我还欠你一首歌。”徐枳转头注视着齐扉的侧脸,窗外金色的阳光光穿过飞机的玻璃,照进机舱,落到齐扉英俊的脸上,
“想到题材了吗?”齐扉注视着徐枳的眼,她没有化妆,眼睫毛细细密密的黑,纤长看来很柔软。想亲她,但在公共场所,忍住了。得再忍忍,好好筹划他和徐枳的未来,不能急,“不是很急,慢慢来。”
题材想好了,爱情类,名字就叫我喜欢你。
“你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徐枳声音压的很低,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见,叫他的名字,“齐扉。”
齐扉垂着睫毛,在眼下拓出阴影,“情动还是心动?”
第一个词是不是太露骨了?
“第一个。”徐枳压着脸上的燥热。
齐扉忽的就笑了,他抬手虚搭在眼睛上,笑的唇角上扬。
“笑什么?”徐枳看着他的唇,他没有戴口罩,唇色正好,看起来柔软好亲,“齐扉。”
“换个问题,这个不方便。反正从始至终都是你,没别人。”
“扉哥。”徐枳抿了抿唇,往齐扉挪了一些,轻声道,“你那次受伤——是替我打架吗?”
齐扉说过,他打过一次架,为朋友出头。徐枳记忆中,给他处理过一次伤,他受伤很严重,身上到处青青紫紫。齐家应该没人打他,是为了她挨的打吗?
他说,他揍过路明,因为他们拿蛇吓唬徐枳。徐枳不记得当时有没有路明,她之前并不认识路明,也不想追究他具体有没有参与,反正都是过去式,没有意义。
“你给我抹药那次?”齐扉放下手,掀起睫毛,睫毛尖上沾着金色的阳光,他的睫毛被映出了金色,瞳仁像是琥珀,专注的看徐枳。
“嗯。”徐枳点头,垂下眼看毯子上的花纹。两首歌,都是单曲循环,一遍遍的唱,从少年唱到如今。
“当年生病长时间把自己关在家里,没好好练。没占到便宜,若是现在,我能把他们全送进医院,他们伤不到我分毫。”
徐枳歪了下头,亮晶晶的眼看齐扉,“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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