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
“……嗯,”沈晏白说,“没什么好玩的。”
他说着伸出手去换歌,一连摁了好几首,仍然全部都是慢歌,便开口说道:“我以为你这种类型的人会喜欢听Rap。”
“什么是Rap,”江中屿问他,“我是什么类型。”
沈晏白一时有些不知该回复哪个问题才好。
回答前面吧,他会觉得对方在扯,这年代哪会有人不知道什么是Rap的?说小地方没听过也不可能,前几天他去小超市买烟的时候可是听到人家在放Rap的。
江中屿这人看上去也不像那么老派的人啊,穿得人模狗样的,虽然不潮,但简单干净。
回答后面呢,沈晏白又有些说不上来,就是总觉得江中屿有一种莫名的气质,说不上来。
沈晏白于是沉默了。
江中屿追问道:“好像在你心里我已经有一个很固定的形象了。”
沈晏白哪敢跟他说自己已经给他贴了很多主观的标签,而且里面有很多还都是不好的标签。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有的毛病,刚出道的时候,因为不太会说话,刘女士干脆勒令他少说话,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有时候参加人多的活动,实在无聊时,干脆在脑子里琢磨东琢磨西的,圈子里的那些人没少被他贴标签,就连刘女士都有,什么“工作狂”啊,什么“老牌女”啊之类的。
这事儿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要是被人知道,他这么多年维持的人设还不得废了啊。
“算吧。”沈晏白说,“毕竟每次遇着你我都没好事儿。”
沈晏白说着眉头也皱起来。
江中屿反而嘴角一勾,笑了。他的心情看上去不错,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敲着,时不时还哼哼着附和两句。
这个问题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但沈晏白越想越不得劲儿,开口问他:“你不是坏人吧?”
江中屿说:“我们那儿专贩卖人类器官,像你这种,价格卖得尤其的高。”
“……”沈晏白当了真,脸色微微一变,一只手抓着车门把手。
江中屿按了一下,门锁住了。沈晏白寒毛直竖,警惕的望着江中屿的右侧脸,想着他脸上的那道疤,问他:“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江中屿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笔直平坦开阔的大道,将一切风景都拉成笔直的、五彩斑斓的线,往后坠去。
“……”沈晏白没说话。
江中屿笑了,眉眼弯起来,冷峻的面容此刻变得柔和起来,沈晏白这时才发现江中屿有刀疤的那半边脸上竟然有一个梨涡,中和了他刀疤的锐气,他看上去没那么凶巴巴的了,不像是坏人。
“跟你开玩笑的。”江中屿的声音低下去,说,“你这么好骗,不适合一个人出来玩。”
沈晏白在心中暗骂一声,觉得自己真够蠢的。
不过他没想到江中屿居然还能开玩笑。
江中屿打了转向灯,换到另一条道上去,问他:“所以什么是Rap?”
沈晏白把音箱关了,拿自己一千八的智能手机找了首时下最流行的Rap,吵嚷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顿时与此刻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江中屿被震耳欲聋的人声惊得皱紧了眉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开口问道:“他们吵架呢?”
“……噗。”
别说就江中屿这想法,跟这首歌的风格还挺对味的。
沈晏白也开始觉得这首Rap有些吵了,把声音调低了些,问道:“你不喜欢听吵的?”
“嗯。”江中屿点了点头,“这种情景下听不合适。”
“那摇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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