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白不喜欢运动,他平时控制身材几乎全靠节食,就是运动也只练塑形的,健身这种东西几乎跟他毫无关系。
“你现在不是不需要上镜吗?”
沈晏白的动作一顿,咬着的那支烟从嘴角掉下来,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江中屿,说:“你这是在提醒我吗?”
江中屿先是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已经塌房了,”沈晏白说,“以后可能都不需要上镜了。”
“……我没这个意思。”江中屿头一回觉得沈晏白这人还敏感的,他解释道,“我只是说当下。”
沈晏白扭头看向窗外,外面的落叶被风一吹哗哗的往地上掉,很快就秃了一大片,沈晏白出来的时候天气还热着呢,谁曾想转眼秋天都快要过去了。
到了冬天,这里可能会更冷吧。
沈晏白望着窗外长吐出一口气,说:“你就是这样想也没事儿,毕竟这是事实,我又做鸭又杀人的,哪还有资格在圈子里混啊。”
江中屿没说话。
沈晏白也不知心里从何而来的期待,所以江中屿没回应他的时候,他就开始失落起来。
甚至萌生了,他可能不配跟江中屿一起去索加的心态。
所以他才会选择单枪匹马,只是这么巧遇上了江中屿而已。
江中屿把饭吃完了,东西收拾了,桌子也擦干净了,才说:“小沈,有些事儿你自己没做过,就不要为了一时意气去承认,这样不好。”
沈晏白愣住:“什么?”
“我的意思是,”江中屿说,“我相信你没做过。”
江中屿提起垃圾往外面走,沈晏白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堵着了。
快四个月了。
这四个月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人对他说过——“我相信你。”
这么简单的三个字,哪怕是刘女士,也从未说过。
他没什么朋友,唯一能依赖的只有他的前男友,可有朝一日就连前男友都离开他了,他才突然发现原来他很孤独,孤独到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沈晏白不知道一个说不上熟悉的陌生人是哪里来的笃定对他讲“我相信你”,但至少此刻——这四个字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谢谢”两个字却卡在喉咙如何也说不出口。
江中屿回头看他一眼:“我下去扔垃圾啊。”
沈晏白怕错过了再没机会,终于一鼓作气出口道:“你刚刚那么喊我干什么?”
真是该死,话到了嘴边怎么又变了。沈晏白心中丧气。
“……什么?”江中屿万万没有想到沈晏白纠结的点居然是这个。
“小沈什么的,”沈晏白说,“你听上去就像个老大爷。”
“我本就比你年长几岁,这样喊你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江中屿说,“你如果客气点,还该喊我一声哥。”
江中屿看上去挺小的,沈晏白并不服气:“你多大?”
“三十三。”江中屿说。
好吧,还确实比他大。沈晏白在这种莫名的小事上不愿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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