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士和秦桑玉一直都不怎么对付,但表面上的和平还是有的。沈晏白不知道刘女士这是中了什么邪,这一次居然如此直白的把自己的不爽表达出来。
“我之前没想那么多。”沈晏白解释道。
“你就是太傻太天真,早跟你说了姓秦的不靠谱,你总不听我的话,”刘女士说,“你是我从街上挖出来一步一步带到今天的,我能害你?”
沈晏白抠了抠自己手腕上的皮带,轻轻的“嗯”了一声。
说家庭条件,刘女士比秦桑玉其实差不了多少,她的个人能力亦是出众,所以在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带出了不知道多少流量。但她最竭心尽力的,其实还是沈晏白。
刘女士叹了口气,说:“你广告违约那事儿我已经解决了,暂时用不着你赔。现在我就想问问咱们的沈大少爷,玩累了没?准备什么时候收心回来啊?”
沈晏白失神的望着前面,说:“没想好。”
刘女士咬牙切齿:“你这是打算让我亲自过去大西北抓人呐?”
沈晏白道:“我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你先给我转点钱吧。”
“真拿我当提款机了?”刘女士虽然话说得不好听,但人还是很靠谱的,挂了电话便加了沈晏白的微信,等沈晏白把自己的定位发过去后,她二话不说立马转了五万块钱过来。
看着微信上的余额,沈晏白几乎热泪盈眶了。
毕竟他已经穷了一个多月了,连在街边看到一串糖葫芦都不敢下手。
刘女士继续给他发微信:“哟,这跑得够远的,咋还在这么个小乡镇里去了?没有席梦思你能适应吗?”
沈晏白回她:连草地都睡过了。
刘女士估计很好奇这一个多月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尽管沈晏白已经不搭理她了,她还是不停的在给沈晏白发消息,手机一直闷在裤兜里“嗡嗡嗡”的叫着。
沈晏白不由得在心里骂刘女士是个啰嗦的中年妇女——虽然她才三十八岁。
沈晏白没再进婚礼现场,而是揣着巨款开始逛街。治多这个小地方确实没有太多可以逛的,所以沈晏白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家治多最贵的餐厅,点了一桌子的菜,最后盯着牛肉羊肉等满桌子的荤腥,吃着自己面前的那盘辣炒白菜。
传统意义上的望梅止渴又开始了。
最后结账花了400多,这已经能够在小县城吃得很好了。
沈晏白还报复性消费的买了个新手机,县城里能够买到的苹果最新款。
然后就开始买衣服。
沈晏白不止买自己的,还买其他人的——仓拉的他都买了六七件,最后发现自己拿不下了,只好结了账坐在店门口发呆。
这么一下午折腾过来,天都已经黑了。
也不想回去了,沈晏白问老板附近哪家酒店最好,打算过去住。
结果他拖着借过来的、堆了一堆货物的小拖车抵达酒店办理入住时,突然被人猛地捏住了手腕。
沈晏白愣了一下神,看到江中屿有些焦急的脸色。
他的声音有些大:“你跑哪儿去了?!”
这应该是和江中屿认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听过对方最大的声音了。
沈晏白没反应过来,愣愣的说:“没去哪。”
江中屿好像有点生气,眼神里布满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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