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屿点头笑笑。
他其实没怎么把那姑娘说的几句话放进心里,但沈晏白却开始别扭起来,直到节目要开始录制了,这才凑过来小声道:“她没什么恶意,随口一问,你别放在心上啊。”
江中屿摸摸他的脑袋:“想多了。去吧。”
沈晏白这才一步两回头的走了。
江中屿打开手机看了下微博上跟自己约稿的那些人,想了想,又多接了几个。
虽然他心里门儿清,自己就算把所有的约稿都接了,说不定挣得还没有沈晏白录制一次综艺多。他们俩的差距在这里,他一直都知道,所以长久以来也一直都规劝自己,既然选择了这里,就不要去太过介怀。
沈晏白在节目录制过程中是平静有礼的,少了许多棱角,不那么刺挠着要人心痒痒。
江中屿很少见他工作时的样子,如今见了,愈发觉得他不愧是活在聚光灯下的人,一举一动皆是魅力。
那魅力又是与可可西里完全不一样的,他又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全新的一面。
他总是有无数的惊喜给他。
江中屿看得出神,手机什么时候响了一下都不知道。
直到电话打进来,是仓拉。
江中屿走远了些,避开节目录制现场,把电话接起来。
“屿哥,你要不还是抽时间回来一趟吧,”仓拉说,“我看婶子情况是有点不好,主要她成天在屋子里待着也不出门……”
江中屿头有些疼,疼完之后便是深深地悲哀:“帮我带去医院看过了吗?”
“看过了,医生说都是老毛病,没什么大问题,”仓拉叹了口气,“可她天天喊疼,也不知道是哪里疼。”
“我知道了。”
江中屿没再多说,断了电话后站在原地发了很久的呆。
沈晏白那边的录制中场休息了,他抿了抿唇,把嘴角的笑容又挂起来,果不其然沈晏白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
“跟谁打电话呢?”
“我妈,”江中屿把手机塞回裤兜里,道,“她最近身体不怎么舒服。”
“啊,”沈晏白愣了一下,然后道,“那怎么办,你要回去看一下吗?不然我请个假陪你一起回?”
江中屿捏捏他掌心:“不用了,小毛病,我让仓拉帮忙带着去医院看过了。”
“要不然……”沈晏白一顿,又道,“把她接到上海这边来住?”
“她不会来的。”江中屿叹了口气,“她在可可西里住了几十年了,如果愿意离开的话,早就离开了,何苦等到现在。更何况……我父亲葬在那里,她就守着他的陵呢。”
沈晏白愣了一下。
“你还记得在治多的时候,有天早上我没陪你吗?”
“记得。”
“当时我是去扫墓了,”江中屿遥遥的往前看着,像是穿过了这几千公里望向遥远的可可西里,耳边似有火车笛声在缓缓而来,悠远又漫长,“我父亲葬在那里,那天是他的忌日。”
沈晏白还记得那天,他以为江中屿是去做什么其他的事儿,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去扫墓了。
他不了解他的事还有很多,可若不是江中屿主动提及,他意识到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晏白望着他的侧脸,莫名觉得有些难受——那难受不是这个人不在自己身边的难受,而是他意识到他们身体虽然挨得很近,可是心却仍然离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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