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问他:“你给我妈灌什么迷魂汤了?”
沈晏白的得意都快掩饰不住了:“你猜?”
“她从来不去看我爸,”江中屿说,“这么多年,她一直当我爸还在修铁路呢,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所以从来不去看他的墓地,也从不去祭拜。”
这点沈晏白倒是没想到,昨儿个他和叶静聊的那些话,应该也不至于让叶静改变了这样的想法。
沈晏白也有些懵:“不知道,可能伯母突然想通了?”
吃完早饭,江中屿开着他的越野载着沈晏白进县城了。叶静需要的好些东西都要县城才能买到。
说来奇怪,叶静要买的都是些吃的,看样子像是要做菜似的。江中屿也没多想,老老实实的当搬运工角色。
沈晏白挑了个县上能买到的最贵的雄黄酒给江中屿的父亲备上,两人晃悠到将近十一点才回家。叶静居然在厨房待着处理鸡。
“我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听到动静,叶静回过头来问道。
“买了。”沈晏白忙把东西递过去。
江中屿说:“你们先歇会儿,我先做午饭。中午想吃什么?”
“我来。”叶静说。
江中屿又愣住了。
叶静接着说道:“你们去休息。”
江中屿还是没反应过来,是沈晏白硬生生把他拽进屋子里的。
“被吓住了?”沈晏白掐了一下江中屿的脸,是疼的。
江中屿这才反应过来:“她突然怎么了?”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会处关系,”沈晏白有些小骄傲的说到,“你昨天不是跟我说挺多年没吃到过伯母给你做的饭了吗?这不,小沈帮你实现了,开心吗?”
江中屿抱着他,语气竟然有些迟缓:“还挺……开心的。”
“你不会要哭了吧江中屿?”沈晏白反搂住他,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说,“我还没见过你哭什么样呢,让我看看。”说着要把江中屿的脸掰过来。
江中屿确实红了眼眶,只是没哭。
沈晏白亲了一下他的眼睫毛,说:“屿哥,我们会越来越好的。”
“嗯。”江中屿把脑袋埋入他的颈窝,很长时间都没说一个字。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江中屿和叶静之间的关系真如沈晏白所说,缓和了不少。叶静的话突然变多了,而且不再同江中屿针锋相对,晚上吃完晚饭,三人甚至会一起追个综艺什么的。
江中屿有一次跟沈晏白说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有母亲的感觉。
在父亲去世后的很多年里,他和叶静一直互相折磨。
后来他坐牢了,叶静更是对他视若无物。他们彼此互不相干,但又知道对方是自己最深的牵绊。
清明节那天,索加下了一场蒙蒙细雨,细丝绕着房屋,空气中的雾气格外的浓厚。
江中屿把叶静的轮椅放进后备箱,将叶静打横抱了起来。
叶静搂着他的胳膊,那一瞬间眼神好像透过他看到了其他的什么人。
“竟哥……”她很小声的这样喊了一句。
江中屿听到了,但他假装没有听到,把叶静放到后排,扣好了安全带。叶静也反应过来,垂下眼没出声。
沈晏白拉开副驾驶坐上来,兴致勃勃的说到:“不知道你爸会不会喜欢我买的雄黄酒。”
“你买的他肯定喜欢,”江中屿说,“还叫你爸你爸的呢?”
沈晏白看了一眼叶静,见她没说什么,便道:“不知道咱爸会不会喜欢,成了吧?”有些别扭,但感觉不是不行。
江中屿笑笑:“系上安全带,我们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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