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试探着往外面走。
堂屋门一开,风夹着雨扑面而来,逼着她们本能地往后面退。
但风雨声也挡不住拍门声,“砰砰砰”,一下接一下,好像外面人还在喊:“开门。”
江海潮浑身一个激灵,突然间想起过年时在大会堂看了电影《雨夜屠夫》。
她赶紧关上门,严肃地告诫妹妹:“不能开门,肯定不是爸爸妈妈。”
江海音也害怕,怕薄薄的门板挡不住外面的人。
“姐,他要是翻墙进院子怎么办?”
江海潮腿都软了。他家院子墙可没多高。有时爸爸出门忘了带钥匙,还会找梯子翻进来开门呢。
“走,咱门把桌子挪过来,堵住门。这样他进了院子也进不了屋。”
姐妹俩合伙用力抬动茶几下方的八仙桌,抵在堂屋大门背后。
即便如此,她俩也不敢睡。就怕睡着的时候,那人冲进来闯门。
江海朝懊恼,她家的灶房是单独设立的,在楼房对面,院子一角。不然她还能摸进去拿把菜刀,只要有人敢闯,她就拼命砍。
她不信了,人的肉能比刀还硬。
可是现在她们只能躲在桌子后面,祈祷那人不要闯进来。
海音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到了捶衣服用的棒槌:“用这个,专门敲小腿,我们体育老师说了,那里敲了特别疼。等他摔倒了,我们就用口袋把他套起来。”
江海潮抓起棒槌,恶狠狠地撂话:“行,到时候打不死他变妖怪!”
门外风雨如晦,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海潮感觉自己心跳的快要窜出嗓子眼了,咚咚咚,像有鼓在耳边敲。
汗水一层一层地往外冒,她胡乱抹脸,可不管她抹多少回,汗还是止不住。
模模糊糊的,她想自己会不会跟大青菜一样,水脱干了以后直接变成梅干菜。
黏糊糊的汗粘在身上可真难受,但她不敢走。唯一的好处就是汗出多了,好像一紧张想上厕所的毛病也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究竟等了多久,江海潮只记得外面的风雨声更大,然后她和妹妹说了句什么,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待她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屋外传来鸟鸣声。关在笼子里的鸡也不满地发出咕咕的叫声。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如果不是院子水泥地上还有积水,都看不出来夜里风雨交加。
海音坐在地上,靠着桌腿沉沉地深睡。
江海潮推了下妹妹:“起来了,上床睡。”
今天礼拜天,他们不用上学。
海军爬起床,看到八仙桌还堵着门,两个姐姐狼狈不堪的样子,反应不过来:“大姐二姐,你们干什么了?”
江海潮长吁了口气,胡乱回应:“没事,刷牙去吧,我把猪肺汤热热,我们泡饭吃。”
海音也爬起来,找到梳子一边梳头,一边往灶房走。
太阳升起来了,院子外人来人往,还有人碰面笑着打招呼,全是欢腾腾的气息。
江海潮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打开院子门,探头朝外面看。
修远大妈正扛着锄头准备下地,看见她就笑:“你个妹头昨晚看到什么时候啦?怎么头不梳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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