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着,眼睛恨不得变成雷达,立刻检测出野鸭子。还是杨桃眼睛尖,指着芦苇棒子底下喊:“那边那边。”
虞凯摇船过去,可惜船叫芦苇挡着靠不上,她们硬是眼睁睁地看着野鸭子在水边上扑腾翅膀,却死活够不着。
虞凯急了,把小船往边上一靠,脚一点,跟只猴子似的窜上岸,直接往芦苇丛钻去,准备从岸上抓了野鸭子。
哪知道那野鸭不知道是长成精了,故意捉弄他们,还是在生与死的危机面前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原本还在芦苇杆底下扑腾不上去呢,虞凯手一伸,它竟然蹬着他的手,踩着他的脑袋又飞起来,扑鲁鲁贴着芦苇花逃走了。
虞凯呸呸呸连吐几口,气得破口大骂:“这鬼鸭子!”
姐妹三人惋惜的不得了,就差一步啊,早一步都能逮到那野鸭子。真漂亮,天都暗成这样了,都能瞧见它绿油油的毛,要是再早点儿,肯定能在太阳底下绿的反光。
江海潮难掩遗憾,还是招呼虞凯:“快点上来吧,天黑了!”
结果她话音刚落,小船竟然轻悠悠地荡起来,从岸边往大沟深处退。虞凯脚都要踩上船尾了,愣是一脚踩空了,眼睁睁地看着小船晃晃悠悠地飘荡开去。
妈呀!完蛋了,他刚才忘了系缆绳。
夭寿啊,现在又不是涨水的时候,连着大半个月没下雨了,怎么水还推着船走啊。
三姐妹吓得尖叫,她们坐过船,可从来没划过啊。现在怎么办?别动啊,求你了,船你别动啊!
虞凯在岸上追着喊:“划船,把两边都摇起来。表改方向,就这么划下去。”
姐妹三人“嗷嗷”直叫,这船的方向哪里由她们控制,她们能抓起船桨左右对称地划起来就不容易了。偏偏越急越乱,木浆没把船往岸边带,反而让船在河心打起了转。
“啊啊啊——”三姐妹手忙脚乱,吓得只恨现在是秋天,不然她们直接跳水游泳去岸边算了。
“别动了!”二舅舅不知何时来了,追着船喊,“让船自己淌着,不要管。”
三人吓得不知所措,只能眼睛一闭,照着二舅舅说的干。只是她们要不要脱了鞋子呢,如果船真翻了她们掉进水里游泳,脚上穿着鞋吃水会发沉。可现在把鞋脱了,船翻了肯定掉水里再也找不到,那她们岂不是白白损失了三双鞋?
街上最便宜的球鞋也要10块钱一双呢。她们现在可没钱。
让鞋子的事情一打岔,三人竟然忘了大半的害怕,待再回过神才发现小船已经飘飘荡荡地停下了,靠在水草边上微微晃动,不再往下淌。
只此时天光已经彻底暗淡,月亮都挂上了树梢,水面黑黢黢的看不清周遭到底长了什么,河风一吹,带着远处的稻香和水草特有的腥味,一个暖一个凉,混在一处一点儿也不难闻,反而带着别样的清香。月亮叫云遮了半边脸,月光也像隔了层纱,朦朦胧胧地罩下来,与其说是照明,不如讲是点缀,点缀了一个宁静悠然的秋夜。
直到一阵凉风袭来,江海潮才大梦初醒般:“我们到哪里了?”
杨桃东张西望,可惜太暗了,她也看不清。
岸上传来吆喝:“海潮、桃桃、海音——”,是二舅舅和虞凯。
她们不敢站起身,害怕船会再度被带动,只能双手做喇叭,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喊:“这里,我们在这里。”
天黑,二舅舅从岸上甩缆绳找不好准头,索性穿了网鱼时用的水鬼服,踩着水下到沟边,硬是把船往岸边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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