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君,那是他自愿的。”西宫鹤影非常平静,“月月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很清楚后果。”
太宰治嗤笑了一声。
他忍住自己把西宫鹤影按到电线柱子上的想法。自愿,当然都可以自愿,他逼人招供的时候,每个人都说自己是自愿的。
像西宫月昳这种从小就被控制起来的,自然是非常自愿。
他实在是搞不清那个组织给西宫月昳灌了多少迷魂汤。
西宫鹤影叹气。
他总不能说,组织已经变成他们的快乐老家了,就算暂时被抓过去,也就是和实验器材们呆个几天,没有人敢对他下手的。
“太宰君,你愿意随便听我讲点什么吗?”
他是真的有些疲惫,感觉几个马甲都很忙,本体也因为昨日签售会干了一天、凌晨四点被叫起来而怨念满满。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要再再再加个班——出来把猫捡回去。
痛苦啊。
太宰治没出声,西宫鹤影就继续往下说:“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在一切尚未发生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组织成员了。”
“父母?”太宰治问。
“父母么……”西宫鹤影努力回想了一下,“没有任何印象。”
穿越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父母那种生物可能存在于生理意义上吧,反正很久以后西宫月昳试图去调查过,花费一段时间和精力后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就放弃了。
“月月应该和你说过,我和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嗯。”
“我是在他离开组织一段时间后,才认识的。那时候他已经住在这里了。”
“也许你能猜到,组织内部的人并非铁板一块,那些搞研究的更是如此。学术上面的人吵起来总是更猛烈,尤其当时有人想方设法地讨好那个——反正已经被剁死的不重要的人。两拨人都用尽全力想要做出点实验成果,他被卷进去的实验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他们进行了一些药物实验,月月恰好是能够适应那种药物的体质,在周围死了一茬又一茶的……实验品之后,他成了最珍贵的那个。”
西宫鹤影在实验品三个字上咬得格外重。
那都是一条又一条、婴幼儿的命。而且,西宫月昳的原身应该也是死于药物实验……他能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有一只另外的灵魂带着系统,住了进来。
太宰治认真听着。
“之后没两年,他们那一派输了。人走鸟散,实验品们自然也没了用处,理论上来说是要被销毁的。”西宫鹤影回想了一下,“但很幸运,即使在那种地方,也是有好人存在的。”
“宫野志保,我想你应该还记得她。她的父母都是很好的人,可惜了。”
“是宫野夫妇把他安置在这里,并给予了很多帮助。”
他想起那两道身影,目光黯淡:“后来的事情,你应该能猜到。总之我在那之后认识了月月,并选择和他住在一起,一同改了身份。”
路不长,即使他们走得很慢,还是很快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房子里的灯已经关了,青木伶大概也已经离开,只有门口亮着一盏暗黄的灯,幽幽地照亮了周围的树叶。
他们停下。
“为什么忽然告诉我这些?”
“至于为什么和你讲这些。”
他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西宫鹤影心想自己编了那么久,都快累死了,太宰治怎么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不会是真的要我把话说完吧?
西宫鹤影带着些许谴责的目光,组织了一下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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