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被留堂,随后就听见前方的人小声问:“脖子怎么样?还疼吗?”
就连回过头来的目光都显出些许柔和,眸子里平缓的视线算得上关切,曲游下意识愣了一瞬,随后才找回理智道:“嗯,不怎么疼了,多谢二姐的药。”
“今日我看了你的画作,虽说构图和落笔的位置都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也太不会把握毛笔了,下午你是不是任夫子的马术课?”
不知道为什么,被曲浅鱼说就会生出难过与不甘的情绪,可能是因为她是自己专业方面的老板,不被老板认可的感觉当然不好受,曲游叹了口气,低着脑袋,“嗯,是任夫子的马术课。”
“你如今的身体,也不适合骑马,伤口会撕裂的,不如今日下午来我房间,我教你作画?”
“诶?”
可以说有些受宠若惊,本以为被数落过后就会让自己再多努力努力,没想到,曲浅鱼居然会主动要教自己?
仔细想来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善和曲浅鱼的僵硬关系的,但好像她已经没有初见时的冷漠与棱角了,相处虽然平淡,但也和谐了很多。
曲游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原文里女二的人设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世家大族里面养出来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由她来教自己画画,那属实是用宰牛刀杀鸡了。
但是,这么好的学习机会,谁不抓住谁傻子!
“那就感谢二姐了。”
今天那幅画真是给自己都看笑了,感觉都“返璞归真”了,自己一个漫画家直接回到了幼儿园,画出来的水平与三岁孩童无异,好在有曲浅鱼这个老师可以教一下自己。
二人在食堂用完饭后就回到了房间,先去了曲游的,因为曲浅鱼坚持着一定要换过脖颈上的药后才能再学习画画,曲游当然拗不过她,无论怎么解释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还是被以她若是有事,大家都得完蛋的理由给劝动了。
也是,如果这恶化成了大病,到了要请大夫的程度,自己的女子身份该如何藏?
小说里面的大夫都是能通过把脉看出男女的。
这次是一人坐着一人站着的模式,她乖巧仰头让曲浅鱼给自己换药,正好能看清她低垂下来后如蝴蝶羽翅一般的眼睫,莫名的……
给人一种在看最珍视的人的错觉。
不过应该是假的,曲浅鱼这样形状漂亮的丹凤眼,或许哪怕看一块石头也会显得深情。
可能是因为看得太仔细了,那眸心移动的痕迹也很明显,直到对上目光后才反应过来,曲游心脏狂跳,一副偷看被抓包的模样,感觉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得到冷凝的眼神和警告的话语了。
可是,曲浅鱼只是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又低下头去,认认真真地上药。
诶?
好奇怪,感觉今天一天曲浅鱼给自己的感觉都很奇怪,曲游皱起眉,问:“二姐,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其实是从昨晚开始的,关心自己的伤势,拿了药瓶来,今天也没问自己怎么被留堂了,还说要教自己画画,执意帮自己换药,这也太好了点吧?
“我怎么了?”
可是再次落下的目光看上去清清冷冷,并没有什么情绪,好像只是随意一问,曲游又收回那些话语,尬笑两声,“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二姐今天格外漂亮,我还从来没见过二姐穿粉色的衣裙呢。”
确实,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曲浅鱼这样一个死板且冷冰冰的人居然着了这样亮的颜色,曲游在说完以后,居然看见了她僵硬的身子与顿住的动作,随后,抹了药粉的指尖很是刻意地撩了一下鬓角的发丝,“偶然在衣柜里面发现的罢了。”
“二姐,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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