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了,二姐勿怪。”
两边唇角上扬的高度或许都不一样,看上去有些尴尬与僵硬,但反应过来时已经明白曲浅鱼又在怀疑自己了,曲游见腰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她赶紧拢起里衣,不自在道: “多谢二姐,我就先回去了,明日还有早课呢。”
这人逃跑似的背影很是明显,那狼狈逃窜的模样不知为何看得曲浅鱼有些想笑,她叫住了曲游,把外衫递了过去, “穿好再出去,这些日子就忍着别洗澡吧,可以拿热水擦擦身子,明日早课我会向苏夫子替你解释的,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接过外衫时,还是很尴尬的,到底是现代人的思维,身上穿了一件衣服就能出门,但这在古代是很糟糕的事情,尤其自己还是男子身份,若是被别人看见, “曲家七公子衣衫不整地从曲家二小姐屋中出来”可就要传遍书院了。
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曲游系好了衣带,颇有些尴尬, “谢谢二姐提醒,不过二姐明早还要授课吗?你的手……”
“无妨,不写字就可以了。”
“好,二姐可一定要小心。”
又寒暄了一番,本想把药粉拿走之后自己上药,曲浅鱼还是不准,曲游叹了口气,只能感慨自己命途多舛。
此时夜已经深了,曲季在送客后回去休息了,院子里空无一人,曲游也不在意,摸着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她发现……
“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惨白冷淡的月光映出一个黑色的影子,着了男装的黑衣人坐在书桌前的檀木凳子上,似是有些疑惑,那人用手指着自己, “你说我?”
刻意压低的声音仍然能听出来独属于年少女子的娇俏,曲游抿紧了唇,心底警铃大作,不明白这闻人祺又想做什么,而且,以她的视角,自己应该已经“死”了,这下岂不是全都穿帮了?
“你我这次,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为何说‘又’?”
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腹部和颈部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此刻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可不能激怒闻人祺,曲游忍下恐慌与惧怕,故作镇定道: “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这次来找我,又是有什么事?”
“听说你与曲夫子遭遇了刺杀,来看看虚实。”
“分明就是你……”做的,你还在这里装什么?
话完没说还,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曲游上前想要扯下那蒙面的黑布,却被抓住了手腕,黑衣人的眼神映着月光有些冰冷, “你想做什么?”
“任棋,不对,你是闻人祺,七公主,对吗?”
“胡言乱语!”
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力气甩开,摔到地上时还扯到了腰间的伤,下意识发出了疼得倒吸气的声音,曲游不想再打哑谜了, “闻人祺,我知道是你。”
“放肆!”
或许是因为知道无法再伪装下去,闻人祺一把扯掉了蒙面布,露出了明艳动人的相貌, “谁准你唤本公主大名的?”
“抱歉,公主,我只是一时激动了。”
赶紧从地上站起来行了个礼,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直觉看来觉得闻人祺并不是让自己和曲浅鱼自相残杀的那个刺客,她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这才下定决心道: “七公主,有一件事情,我必须与你说,那刺杀我与二姐的刺客,眉眼之处与你生的一模一样,这才导致我一开始误会了你。”
“眉眼与我一致?此话当真?”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闻人祺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凝重,她看了一眼曲游身上沾着的血迹,沉下嗓音, “你与曲夫子,是如何脱身的?如果真是的我猜测的那个人,她出手了就不会留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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