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知道现代用语的七公主,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真的穿书吗?
这本书的剧情又为什么会崩坏?两个世界的曲浅鱼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闻人祺……
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吗?
太多太多的想法都变成了一阵叹息,无所谓了,她就算知道了一切又能如何?
放平心态后,曲游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一边感慨自己这命途多舛的真浪费衣服,一边上床倒头就睡。
…………
第二日无雨,却也不晴朗,瑟瑟的冷风在阴云下刮过,明明是临近四月份的初春天气,却令人生出些许寒意来。
因为受了伤,再加上本来身子骨就差,曲游今日穿了很多,不再那么纤细瘦弱,肩上披着的白狐裘显出清隽相貌的矜贵与风流来,她最终还是来上了早课,看见了笑得很是温柔的苏青。
“苏夫子,你这是……”
苏青上前来虚扶着她坐下,神情里有些担忧, “曲公子不需要休息一日吗?我听闻你与曲夫子昨夜遇见了刺客,伤势并不轻,而且今早,曲夫子已经为曲公子告过假了。”
那女人起这么早?
今日算起很的早了,并没有做梦,也是很顺利的自然醒,曲游看了看裴澜疏空着的座位,又看了看仍然泛着青色的天,道: “我其实还好,伤得并不严重,二姐什么时候来找苏夫子的?现下应该还很早吧。”
“曲夫子知道我喜欢很早来温书,便在天还没亮的时候来与我说了曲公子受伤的事情,不过她看上去有些虚弱,不知现在是否在上课。”
托着病体也要在天没亮时起来帮自己和苏青请假……
曲游说不出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就像原本平淡的冷锅滴入了滚烫的水,发出滋啦的炸响,又雾蒙蒙的一片,令人琢磨不清。
喉咙滚动了一下,不知哪里来的冲动,她突然捂住了肚子,皱紧眉,一副承受不住疼痛的模样, “嘶,苏夫子,我突然被刺的地方好疼,不知道是不是来的路上伤口裂开了,我先回去看看,一会儿再来上课。”
眼底若有所思,却逐渐生出些许无奈的笑意来,苏青点点头,看破不说破, “嗯,你快回去看看吧,再裂开就不好了,今日的早课便算了,你回去后让曲夫子教你诗经吧。”
最后的这句话,还是点破了曲游的想法,她不好意思地笑着,却顺着苏青的话语道: “好,谢谢苏夫子,那我这就先回去了。”
走出学堂的时候,还正好和显得有些诧异的裴澜疏撞了个正着,曲游悄悄翻了个白眼,在他似乎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主动开口了, “感谢昨晚裴公子的救命之恩,不过我现下身子不适,改日定当重谢。”
说完,她开开心心地走了,画饼谁不会啊,原文里把女主收为通房丫鬟后,这个废物男主可是画了不少大饼,什么“我一定会将正妻之位留给你”,或者“再等等,过段时间我就能与父亲抗衡了”,真是没一句真话。
鄙夷地笑了,曲游想着还好自己来了,虽然没有办法给女主很好的生活,至少免于被人羞辱,而且照现在的走向,曲浅鱼这个恶毒女二是不会再陷害祁琏雨了。
松了口气,有些畏畏缩缩地走到了与他们一墙相隔的女子学院处,曲游比了比自己的身高,计算着趴在上面看的可能性。
这身子其实有些武功基础,但看得出来确实很基础,在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她才能考虑一下自己到底能不能翻上这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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