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曲游努力缩小存在感,等着她们安排自己就行了,没办法,行走江湖向来都是拳头硬就是道理。
结果,闻人棋与小久争执了近十分钟,这才决定三人一起去,因为谁也拗不过谁,曲游当然只能听话,更何况,她也挺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由闻人棋带着骑了半夜的马到达池州边界,三人到达时却只看见了紧紧闭着的城门,以及呼吸间不同寻常的恶臭,曲游本来就想吐,这会儿被一熏更难受了,下马后跑到海边就开始呕吐。
胃里刚刚舒服一些,借由着微微亮的天色,曲游看见了……一排排的浮尸,许多已经因为多日的浸泡而形成了巨人观,她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下意识回头去找闻人棋,胃痉挛似的极度难受到面色煞白, “海,海里面,全是尸体!”
闻人棋也震惊了,忙回过头去看那泛着莹莹冷光的海面,一望无际的平面上,不知漂着多少浮尸,腐烂的味道顺着迎岸风涌向她们三人。
别说曲游了,饶是已经杀过人,见过血的闻人棋和小久都捂着胃部吐了起来,三人惊恐诧异的眼神互相对视着,却突然被一阵动静打断。
穿着哪处肌肤都被包裹其中的铠甲,银质盔甲折射着冷光,他们连脸都没有露出来就将三人团团围住,为首的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藏在铁皮面具下声音沉闷, “你们是何人?在池州地界停留,意欲何为?”
这个时候好像该轮到闻人棋出场了,曲游看向她,却见后者只是抱拳道: “在下乃丰州人士,此番听闻家中噩耗,带着夫君与妹妹回家吊唁,这才需要途径池州。”
曲游看过地图,丰州在池州西方,而北面都是山脉,若要过去就只能经过池州。
可是,那领头的男子根本不在乎理由,声音仍然公事公办, “你既是从宣州来,难道不知池州现已封城,任何人不得进出?”
封城?
三人都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还是由闻人棋做主问: “为何封城?洪灾本就严峻,封了城岂不是更为肆虐?”
到底是当了十几年的公主,此话一出,自带威压与气场,领头男子都愣了愣,过一会儿才道: “你们并非南方口音,又衣着华丽,可是京城来的贵人?”
并不知道他这番话是试探还是笃定,也不知他是何态度,闻人棋并没有承认身份,只是说: “我与夫君在京城做了多年买卖罢了,您还没回答我呢,为何封城?”
领头男子又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喃喃了几句“京城” “公主” “救灾”,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笨拙的盔甲发出闷闷的声音, “微臣池青拜见七公主殿下,您可是奉圣上的意来救灾的?”
随着他这一跪,那一圈人都跪了下来,声响之大,连带着海面都荡起几圈波纹,闻人棋见身份已被看破,便抱起了双臂,眼神锐利, “既然知道了本宫的身份,那就实话实说,封城是怎么回事?这海面上的浮尸又是怎么一回事?”
池青卸下面具,露出内里俊秀的容貌来,只是神情悲痛,眼眶含泪, “公主您有所不知,洪灾发生以来,池州不知死了多少百姓,田地也被海水淹没,无法继续种植,人们没有粮食,居无定所,居然生出了食人肉的想法,起初我们只能视而不见,但是疫病突发,还蔓延全城,宣州,丰州的粮都被我们借遍了,我们自然也不能再任由疫病扩散,只得封了城门,日夜看守,不少百姓疯了似的要出去,撞死在城门前,我们已经没有人手给他们收尸了,只得抛尸东海。”
竟然是这样吗?
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只是想自己在京城游乐人间时居然还存在这般人间炼狱,曲游看向闻人棋,见她也神色凝重,无法言语。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池青赶忙道: “公主,虽说这浮尸中的人们并没有感染疫病,但无法保证他们会不会经过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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