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此时此刻的眼神,当真是……要杀人了。
穆因讪讪退了一步,飞速收刀,大喊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扭头欲走。
倒是顾承宴靠在树干上,好笑地抬起手背擦了擦嘴巴,轻声唤了句——
“小穆因?”
穆因只能顿住脚步,转身低头、眼神躲闪地一步步挪回来,然后也不敢看赛赫敕纳,只声音极小地唤了句师父。
顾承宴从赛赫敕纳的肩膀上探出个脑袋,然后顺势挠挠小狼腰侧,让他别闹。
赛赫敕纳不满地哼哼唧唧,手虽然是放开顾承宴了,但转身之后还是狠狠剜了穆因一眼。
穆因后颈直冒冷汗,他又怎么会想到——他们这样难舍难分,一刻不休地在玩亲亲。
舔了舔嘴唇,穆因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师、师父,我没给您和师……师娘添麻烦吧?”
……师娘?
顾承宴听着这称呼,忍了忍,最终没忍住噗嗤乐了:好称呼,他喜欢,这徒弟真是没白收。
赛赫敕纳不知顾承宴在笑什么,但穆因由话问,他也很讲礼数地摇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大事。
顾承宴靠在他肩膀上乐够了,才给小孩讲清楚整件事情的经过,末了,他才指了穆因——
“你也是,往后行事也多些思量顾虑,不要总是落下那么大的把柄,让人寻着机会拿捏你。”
穆因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不过是年少轻狂骄纵,想要做点事情来引起阿塔的主意。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还险些惹出两部纷争。
穆因看着面前的两人,圆溜溜的眼睛竟在瞬间红了,他吸吸鼻子、狠狠擦了一把脸:
“师父师娘,我往后会给你们争气的!”
“……噗。”顾承宴还是没忍住,肩膀抖动、哈哈大笑起来。
赛赫敕纳被他笑毛了,歪着脑袋看他,而顾承宴想了想,只是先挥挥手让穆因赶快回去王庭、找侍从官单独领个帐篷休息。
然后等小孩走远了,他才勾了赛赫敕纳下巴,将小狼崽的脑袋带过来,凑上去在他耳畔轻轻喊了声:
“娘子。”
赛赫敕纳没学过这个词,但顾承宴声音好听,黏黏轻轻还带着一丝沙哑,像是有一片羽毛落在他耳廓上。
“乌乌?”他舔舔唇瓣,蓝眼睛眨巴眨巴。
而顾承宴只瞅着他笑,眼睛弯下来,像是只偷到了小鱼的猫儿,撩得赛赫敕纳根本耐不得——
“喂诶!”顾承宴一边笑、一边咳咳两声锤了赛赫敕纳后背,“你……啊唔,放我下来喂!”
赛赫敕纳充耳不闻,扛了老婆就跑,愉快的声音随着风飘散很远,让许多巡逻勇士都听到:
“天晚了,乌乌我们回家睡觉——!”
是夜,金帐后的毡帐内又是一片春|情|旖旎,负责守夜的两个侍卫后来回忆——
他们来回烧了三次水,甚至最后还忍不住掏出棉花来堵紧耳朵、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
大遏讫好会,那声音好……好听。
难怪狼主爱得不行,这换谁能顶得住。
当然,一夜纵情荒唐的结果,便是顾承宴第二日也没能起来床,腰酸腿软地躺在炕上,一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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