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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群起效仿,那……
他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但看见赛赫敕纳鼻头红红、十根手指都冻得发紫。
顾承宴眨眨眼,又将那些话全部咽了下去。
进牲棚的时候,大白马正在打盹,倒是大白羊许久没见顾承宴,咩咩叫着就凑上来用脑袋拱他。
顾承宴揉揉大白羊的脑袋,俯身弯腰扑到他柔软的毛发里,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
正准备起身,身后就落下来一个温暖的怀抱,赛赫敕纳温暖结实的胸膛顶在他后背上:
“呼——”小狼崽学着他的语气,“好软。”
顾承宴:“……”
大白羊扭了扭头,转了转黑圆的小眼睛,不太明白两个主人这是在做什么。
赛赫敕纳闷闷笑一声,搂住顾承宴的腰就一下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打横抱到怀里:
“啧,我都没有被乌乌这样主动抱过!”
骤然的失重让顾承宴下意识挣了挣,半晌后又放松下来,自然地搂住小狼崽的脖子。
狼的主要食物不是肉么?
怎么养出来的小狼崽子,无时无刻不酸溜溜的。
他收紧手臂,主动凑过去蹭了蹭赛赫敕纳的下巴和颈项,然后脑袋窝到他肩颈中深吸一口气:
“这样,就不吃味了吧?”
赛赫敕纳哼哼两声,脚下一踹大白马让它精神起来,然后先将顾承宴送上马背,自己也跟着一跃而上。
这个牲畜棚是他专门搭建的,门帘的高度足够,所以只需要稍稍矮身,就能骑马钻出去。
他们出来之后,小五和穆因早早就各自骑着马等候,瞧见赛赫敕纳跟着两人见怪不怪,对视一眼都在偷乐。
都是自己的小辈,顾承宴多少有点脸上挂不住,偷偷掐了赛赫敕纳小臂内侧,啐他一句:不要脸。
赛赫敕纳不以为意,脸哪有老婆要紧。
四人三马到附近的草原上跑了一会儿,冬日走马很需要骑手的技术,不仅是要看清楚道路,也要懂得应对处理遇到的种种情况。
也是走到了覆盖深雪的草原上,顾承宴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小狼崽也不仅仅是吃醋,他还在担心。
由他策马,顾承宴倒可以放松心情,不用时刻紧绷着,甚至能调笑着说两句话。
“冬日好无聊啊——”
跑了一阵后,穆因忍不住高声感叹,“春夏秋都有节日,怎么冬天就什么都没有啊?”
成日对着白茫茫一片的草原,就算是能自娱自乐如穆因,也感受到了无趣。
虽说可以练剑习武,跟小五、小黑卓他们玩,但他就是觉得蔫蔫的没什么意思。
“对了遏讫,你们汉人到了冬天都做些什么呀?”
顾承宴想了想,告诉穆因汉人到了冬天要做的事情可还不少,岁末要洒扫、穿新衣,过冬至。
“冬至?那是什么?”
“一个节日,”顾承宴简单讲了中原的二十时四节气之法,“到那日大家都要穿上新衣,吃饺子,有的登高,有的祭祖。”
穆因想了想,他就知道汉人要过除夕、有新年,放鞭炮的声音很响,有时候他们草原都能看见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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