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杨木洪。
项宜也是丧了父亲的人,她可以理解谭廷的心情,而这杨木洪的事情看起来并不简单,先按下再论不迟。
项宜没再就此事言语了,只是顺着谭廷的话,轻轻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她终于有了肯定的态度,谭廷总算感到了这清冷房里的一丝暖意。
只是想到她整整一日都避着自己,没有一点和缓的神情,甚至姨母让她做的事情,她也都照做。
他知道她心里是不愿意的,可她却没有一点抗拒。
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谭廷抿着嘴去看妻子。
项宜在他郁郁的眸色里微微侧了侧头。
他无奈,莫名有些怕她下次又在这般情形下扯开了自己的衣带。
只得道了一句,“我们先不急着要孩子,等你随我离了清崡再说,可好?”
项宜在这话里没有回应,心下却掀起了一丝波澜。
他就这么想将她带在身边吗......
她没有反对,谭廷越发松了口气。
欢愉的香气浓重了起来,谭廷在那呛人的香气里,径直下床盖灭了那香,然后开了窗子,将这不合时宜的香味尽数通了出去。
窗外的夜风将房中污浊的气息荡涤一清。
项宜看了看窗边的男人,见他这才将窗子关了起来。
接着,他又叫了水。
项宜眼帘微微煽动,又在男人挺拔的背影上看了一息。
仆从早就准备好了,假意的一番忙碌过后,房里才终于静了下来。
项宜见男人这才回了帐中。
两人相对静坐,项宜下意识不太自在,谭廷轻叹。
不过这番终于是说清楚了。
念及杨蓁今日着了凉,谭廷轻声叫了妻子。
“睡觉吧,好吗?”
不熟悉的香气退去,房中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似乎安静里夹带着些许祥和。
项宜轻轻点了点头。
一直小心看着妻子的谭家大爷,才终于安了心。
......
翌日杨蓁已经好了,项宜去秋照苑的时候,见她又活泼了起来,全无病态。
赵氏许是知道了昨晚正房叫水的情形,今日一分也不让项宜忙碌,反而主动揽了几件差事料理,让项宜好生歇着。
项宜不由有想到昨晚谭廷说的不急于子嗣的话。
她垂眸默然......
因着赵氏的帮衬,项宜清闲了不少,她寻了萧观打听了一下,听说昨日陈馥有的人手没有来城中搜捕,放下心来。
但想到昨日谭廷同她说起的杨木洪的事情,又觉得有必要跟大哥提个醒。
她请了萧观帮忙。
“萧护卫可否替我去书房同大爷说一声?”
萧观苦笑。
这若是旁人家的夫人,这等事情定然直接同自己的夫君说了。
但他们这位夫人,轻易都不会来大爷在外院的书房。
萧观怎能看不出来夫人待大爷的客气疏离,只好应下了这桩差事。
只是他到了书房,就见大爷没什么好神色,可夫人托他的话他也不能不说,只能苦着脸上了前,把话说了。
说完,见大爷脸色更加不好了,瞥了他一眼,仿佛是没听见一般,皱着眉继续着手里的事情。
萧观被晾了足足一刻钟,才见大爷头都没抬,不耐地“嗯”了一声。
萧观终于松了口气要走的时候,又听见大爷说了一句。
“着意夫人的安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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