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发现自己半张脸贴在手机上, 都压出红印子了。
同样莫名其妙的语音电话他在白天又接到三次, 一次自己正在图书馆看书,另一次他在吃饭,最后一次他在洗澡。
就算再热情, 也不会给陌生人打这么多电话吧?
可女生的态度一直很好, 就算他没有接电话对方也不生气, 反而一直给他分享有趣的图片或是文字,让虞衷更加无措。
生病的人都是这样吗?
虞衷最后把原因归结为对方的病情,想包容就好。
只是在第五次接到对方电话时,虞衷也开始困扰了,他忍不住找梦中魅问:小梦姐,群里那个咬一口冰,你认识吗?
梦中魅秒回:知道她,怎么啦?
比利时瓜王:她有点过于热情,我不太适应,不知道你们私下是怎么和她相处的。
梦中魅:她?热情?
比利时瓜王:嗯,很奇怪的,给我打了好几个语音电话,但她不是生病了嘛,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ORZ;
梦中魅:六个点,意味深长。
梦中魅:那个……我想到一件事,先给你说一下。
梦中魅:这妹子是我高中同学,同校,不在一个班,风评不太好所以大家都知道她。
梦中魅:她长得不差,但是性格很怪,特别喜欢撩长得好看的男生,得手就把人踢掉。手段倒是不高级,据说喜欢装病装可怜博取对方同情,哄到一个是一个。
梦中魅:她有没有撩你?
撩?撩人是这样撩的吗?虞衷回忆了一下对方的所作所为,没品出一丝暧昧,反而有点像骚扰。
他老实回复:没有。
梦中魅:那就好。她没什么病,可能就是间歇性抽风,别理她。
比利时瓜王:哦……
于是虞衷没回那个女生的消息,接下来两天对方果然没再找他。
这两天虞衷依旧一个人。
第一天,去图书馆学习,学到晚九点才回寝室。节假日的图书馆明显空了一半,坐在里面居然会觉得冷寂。
第二天,一个人骑车去滨海大道绕了一圈,海风很大,海面也不平静,远没祁月尘带他来那次好玩。
车骑到一半还遇上暴雨,带伞都没有用的台风天气,海面的涨潮看着吓人,虞衷衣服都湿了,趟着水回的学校。
晚上会玩会儿动森,笨拙地按照Silence给的设计图岛建。会给Silence发消息,但对方回得比往常要慢许多,可能节假日和其他人在一起所以抽不出空。
第三天,正值中秋,祁月尘提前回学校了。
下午一点。被台风困在寝室的虞衷正在睡午觉,听到敲门声去开门的时候整个人还是迷糊的。
“尘哥你怎么不等风小点再来啊。”虞衷揉着眼睛,节假日、暴雨天,太催眠的条件,整个人都睡不醒。他困得直打哈欠。
祁月尘一语不发,突然伸手把他带进怀里。
准确地说,是整个人被压在对方怀里。
有力的双臂紧紧把他箍着,彼此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急促而不安的心跳隔着薄薄两层布料传递过来。他的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双手无措地僵在半空。
对方身上还是湿的。潮湿的、雄性的、熟悉的冷香。铺天盖地般涌入他的鼻端,排挤所有多余的空气。
虞衷大半张脸埋在祁月尘右肩,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
这个角度他也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只好站在原地耐心等着,等祁月尘什么时候把自己松开。
——
两小时前,祁家家宴。
二十几个人围两张圆桌坐着,有老有少,坐上首的老爷子是祁月尘名义上的爷爷,身边依次排开姥姥姥爷、大伯叔叔等。小一辈的祁月尘也不怎么往来,只是都看着眼熟。
当然该走的流程他熟练照做,听爷爷姥爷讲话、敬酒、听大伯叔叔等替他安排人生……家宴搞得和开会一样烦闷,好一个阖家欢乐。
没人提及某个应当添加的位置,也没人提及前段时间的葬礼。他突然想起那个著名的「人有三次死亡」之说,一个人彻底的死亡,大概就是这世界上没有人还记得你。比如,江女士,姥爷最没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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