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脑袋跟炸了一样疼。
又困又饿又累。
明天早上7点的闹钟,压根睡不到几小时。
连续经历了三天这样的夜晚后,许寄行至分叉路口,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回濒海的路。
疲惫堆积,他迫切需要休息。
回到家后黎听竟也没有回来,不知是去浪了还是怎么样。许寄没有管,洗了澡美美地躺上床,一沾枕头就近乎昏了过去,睡了近段时间来最舒服的一个觉。
第二天醒来,黎听已经收拾好在吃早餐了,他抬头,和许寄对上了眼,“给你煎了鸡蛋。”
许寄总觉得黎听变憔悴了些,只不过仍然是好看的,带着点颓废的美。
“你怎么回来了?”黎听问。
许寄道:“汉景那里修路了,要绕一圈,通勤时间太久,累。”
黎听点了点头。
许寄:“等那条路修好我就回去。”
“不用,”黎听咬了一口面包,留下一点碎屑在唇上,被舌尖舔去,“这段时间也不用担心我打扰你。”
黎听这句话是真的,连续好几天,许寄回家了对方不在,早上起床对方已经走了。
等两人第一次在晚上碰面是一个多星期后了,那时许寄正在吃晚饭,他专门请的阿姨做的。
黎听终于懂为什么男人都对老婆给自己留灯这件事那么执着了。那种心情很奇妙,无法形容,不是开心,也不是兴奋,更像是一直压在心脏上的砝码突然消失,放松过后涌上来的酥麻感。
哪怕没有对象,但只要家里有人,朋友亦或者是父母,这种心情都是一样的。
在外奔波一天,打开家门是暖黄的灯光,老婆温柔的面容浮现在眼前———
他对上许寄面无表情的脸。
许寄:“吃过晚饭了吗?”
黎听:“还没。”
多了一份碗筷,两人无言地吃着饭。
快吃完之际,黎听开了口,他满脸笑意,“哥,你现在心情好吗?”
许寄是发现了,就像上次对方要吃烤肠一样,有事帮忙的时候,黎听就会学纪方池一样喊他“哥”。
虽然他的确是比黎听大一岁,但听着总有些怪。
“要听是什么事才能决定心情好不好。”许寄说。
黎听放下筷子,毕竟是有求于人,他声音听着都温柔了许多,“下周一有个聚会,但我拿不到邀请函,所以……”
许寄微微抬眼,“所以要我帮忙拿?”
黎听眼尾上扬,含着情望进许寄的眼睛里,“可以吗?”
不过举手之劳,许寄完全可以做到,就看他想不想帮而已。
他沉默半晌,问非所答道:“你的公司最近怎么样?”
黎听愣了下,没有保留地告知,“还可以,目前招到了11个人,我把规章制度全部改了一遍,也和两个生产商谈成了合作,只是投标竞标我目前还没有资格。”
许寄听不懂,但好像还不错的样子,黎听每天早出晚归估计就是在忙公司的事。
他重新垂下眼睫,淡淡道:“可以,到时候我把邀请函拿回家。”
黎听有些诧异于对方的好说话。
许寄好似知道黎听在想什么,他说:“我一向不讨厌认真努力的人。”
第28章 “超级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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