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他的手沿着她的下巴缓缓往下滑,把她所有的反应都给记住,焦棠分手的理由是不爱他,纯纯利用他,利用完了她要走了,所谓的爱情不过是齐礼的幻想。齐礼以前信,现在不信,“我给过你两次机会,一次是你十六岁那年,非要追着我去学什么音乐。我不想毁了你的人生,我推开了你,是你锲而不舍贴上来。第二次,你说要分手去追求什么你想要的人生,我又放了你一次。”
焦棠的心和身体一起颤抖战栗,她看着面前的人,难以置信。
“知道我写《我会死在明天》那晚上我在想什么吗?我想死,我不想活了,我觉得这个世界很无聊,很没意思。”齐礼亲吻着焦棠的唇,手指探进她的衣服里,一寸寸深入,“那天,你拉着我的手,说我们还有今天,明天之前都是希望。焦棠,是你招惹我的,今天也是你放我进来的。你觉得我会放过这个机会吗?你觉得,我还会再给你机会吗?”
“焦棠,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哭的大声一点,或者叫的大声一点。”
所有人都问齐礼为什么会爱上焦棠,爱的死心塌地,为什么就非她不可了?
这得从齐礼的少年时期开始说。
齐礼在还没有性别意识的时候,就被他爸划进了祸害妖孽的分类。
据说是他爸某天下班回来,看到一群小女生在他家打成了一团,齐礼穿着漂亮的白衬衣坐在高处挑着眼尾一副选妃的浪荡模样说:“谁打赢了,明天我就跟谁玩。”
齐桁顿时觉得齐礼要走上犯罪的道路,齐家世代军人,家风严谨,怎么就生出了个纨绔浪荡子呢?
对于这些事,齐礼没记忆,他只知道一群女生天天围着他很烦。
那年齐礼刚四岁,四岁的孩子,他还没有性别意识就被齐桁判定为小流氓。他被送到了一所以严格训练体能闻名的学校,在那里度过了他人生最黑暗的三年。
齐桁说男孩就应该多吃苦,树不修不成材,宠儿就是败儿。他们贯彻的很彻底,齐礼的整个童年没有得到过一丝的关爱,他变得暴戾尖锐。
他没有爱好,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爱他,他也不爱任何人。
后来为了上学,齐桁到底还是妥协把他接了回来。可对他也没有一点好脸,每次打他都往死里打。
齐礼越加冷漠,对谁说话都狠。青春期诡异的审美,他越是冷漠,越是无情,越被那群小女生追捧。
他们认为他很酷。
初二那年,有个女生因为齐礼的拒绝自杀了。
这件事闹的很大,齐礼什么都没做,却被钉到了十字架上,判了死刑,他被社会性死亡。
那次,齐桁打断了一根皮带。
齐桁提起来就是他害死了一个女孩,他是个祸害。
焦棠找上齐礼的那段时间,正是他青春期最焦灼的时候。叛逆,疯狂,命悬一线。与整个世界对抗,他没有明天,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活了多久被打压了多久,他从来没有做成过什么事。乐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渴望着乐队能带他走出那片泥潭。
乐队要散了,他十七岁,重回泥潭。
微博上那些污蔑,他连澄清的力气都没有,父母的责骂,无数私信谩骂。
那种绝望拖着他,他即将坠入黑暗。
焦棠走到他面前,说,“我相信你啊。”
少年赤诚,她是最纯净的透明色。
所有人都说焦棠不够好看,配不上他。齐礼却觉得焦棠好看死了,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
齐桁再次找上门,焦棠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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