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那里拿药。”
“我不用上药,”池南暮随意抽了张纸,覆在伤口上,就当作包扎,低下声音乞求,“你不要走,行不行?”
“是你自己不打算上药,如果明天伤口发炎,那也不关我的事。”
“我知道。”
“少给我装可怜。”
“我没有在装。”
池南暮不松手,就是不让江初走,赤露的皮肤微凉,肩头时不时触到江初下巴上。
肌肤与肌肤相贴,他们这样暧昧拥抱,上一次还是在两年之前,难得而熟悉,让人不自觉眷恋。
嗡——
手机震了,是白冬槿问他去了哪里。
江初回一条消息,说自己今晚不回去,就在隔壁睡。
白冬槿没再回信,估计是对他感到语塞,别说是旁人,江初对自己,也感到无语。
两人以别扭的姿势坐在木椅上,纹丝不动。
时间久了,江初坐得腿酸,忍不住问:“池南暮,你还要抱多久?我困了。”
闻言,池南暮依然不松手,只是紧抱着江初,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
江初被轻放到床上,随即转了个身,面向墙壁,背对池南暮。
身后没有动静,池南暮只坐在床边,没有躺下。
江初闭了一会儿眼睛,想早点睡,背后的视线却似有形,万分灼人,扰乱注意力。
“要睡就躺下,不睡就出去。”终于,江初忍不住开口,语气不耐。
池南暮终于动身,躺到江初身后,小心翼翼伸出手臂,搭在江初腰上,试探地拥抱。
没有受到排斥,池南暮得寸进尺地问:“明天我陪你去海边,好不好?”
“随便你。”江初闭上眼睛,懒得争辩。
夜渐渐深了,却无人入睡。
他们之间的拥抱也很紧,用借口维持一个多月,可惜没有添一丝亲昵,在天亮之时就将现回原形。
-
翌日早晨,江初早早结束戏。
似是知晓今天是江初的生日,刘哲不作多留,只是叮嘱江初,回去之后不许憋在家里,届时准时回到剧组就行。
江初要离开时,白冬槿又不打算走了,非要留在剧组里,小心思明显打在寻晋身上。
白冬槿想,反正江初有池南暮陪着,总不会再出事,在两人纠缠出一个结果之前,他都不要再淌进这混乱的浑水里。
尽管小孩子心性,白冬槿也是个成年人,江初又不能强行将人绑走。
江初没办法,只好把丛瑜留下来照顾白冬槿,等到离开后,才告知喻宕剧组的位置。
两人上了飞机,离家近数月,终于回到S市。
S市的盛夏是闷热的,城市像被盖在蒸笼里,热气昼夜不息,无孔不入。
这种天气骑机车是种折磨。
停车场里被热气占据,站在机车和AMG前时,江初果断选择后者,没有一丝犹豫。
车内空调的冷气与车外热气对冲,在窗上形成一层薄雾,江初趴在窗前,伸手在玻璃上乱写乱画。
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江初不自觉想,从前盛夏时,他是怎么做到顶着高温,带着黑色头盔,在盛午的太阳下飞驰的?
当然,江初知道答案。
那时是因为热恋,所以他不会觉得热。
而现在他缺了爱,如同枯木,连一点炎热都不想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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