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
能提的话题只有裴绵了呗。
沈渡努力地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拍了一下手,故作遗憾道:“纪总来晚了啊,刚好错过了裴绵唱歌。”
错过的好啊。
听了要倒大霉的。
“是吗?”纪容与眉梢微微扬了扬,心知沈渡是在特意找话题,也礼貌地接了下去,“他唱的怎样?”
纪容与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的表情蓦地微妙了起来。
沈渡也哑了火,嘴唇嗫喏了半天,欲言又止,欲止又言。
嘶。
这很难评玉 严山。
直说难听肯定不行。
沈渡抬眼飞快地瞭了纪容与一眼。
毕竟是朋友。
好歹还是给裴绵留点面子。
但是真要让他昧良心......
沈渡熨帖地折了个中,“除了是裴绵唱的之外,一无是处。”
纪容与:“......”
其他人:“......”
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沈渡回答完之后还品味了一下自己的回答,越品越觉得绝妙。
一方面没让他昧着良心说假话,另一方面又强调了一下裴绵在纪容与心里的重要性,侧面促进了一下他们的夫夫感情。
多好的回答啊。
沈渡在心里狠狠地夸了自己几句,这才抬眼去看其他人的反应。
纪容与的表情一时有些难以琢磨,沈渡看了两眼之后又瞥了眼其他几个人。
池林易和闻俞生暂且不说,瞅他的眼神在不够亮的灯光下不太明显,他倒是看清了盛延卓偷偷摸摸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沈渡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视线,刚准备乘胜追击地继续和纪容与搭话,便见纪容与突然抬头看向了门口。
沈渡似有所觉地看了过去。
果然在门口看到了裴绵。
裴绵的目光不差分毫地落在了纪容与身上。
“你来了?”裴绵含含糊糊地开口,也不挪动脚步,就站在原地朝纪容与招了招手,“我们回家吧。”
包厢里又陷入了第二次沉默。
沈渡等人纷纷把视线放在了纪容与身上。
纪容与倒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变成了目光焦点,神色自然地站了起来,迈步朝裴绵走去。
裴绵应该是喝了点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
清苦又甘甜。
“走吧。”纪容与的视线在裴绵脸上落了一秒后,开口道。
裴绵似乎是酒劲儿上头了,傻乎乎地朝纪容与笑了笑,朝纪容与抬了抬手,小声道:“你拉我走。”
沈渡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啪”地一声砸回了沙发上。
纪容与垂眸看了眼裴绵伸过来的手。
裴绵的手骨肉匀称,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指节微微弯着,突起的骨骼泛着淡淡的粉。
见纪容与没动作,裴绵疑惑地晃了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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