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容与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
以沈渡的视角看不清纪容与的表情,只能看见纪容与在裴绵催促之后,没再犹豫就抬起的手。
纪容与握住了裴绵的手,十指交缠,关节相嵌下似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手指上。
包厢的冷气开的很足,裴绵的手冰冰凉凉的,手心带着些许未被擦净的水珠,在两人的手掌交叠之下被肆意蒸发。
裴绵心满意足地勾了勾纪容与的手指,感觉手心泛凉,脸颊却开始热了起来。
纪容与把裴绵带回了家。
沈渡哄裴绵喝下的酒后劲很大,刚喝的时候裴绵还没什么感觉,快到家的时候裴绵才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彻底混沌了。
喝醉的裴绵要比平时还要乖巧很多,不吵也不闹,晕乎乎地坐在床沿,除了死死地攥着纪容与的手不肯放开之外,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
纪容与担心裴绵难受,哄了半天才勉强让裴绵把自己的手放了开来,转身便去给裴绵倒了杯水,裴绵却完全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
纪容与妥协地把水杯接了回来,语气平缓地问裴绵现在想睡了吗?
裴绵仰着头看纪容与,明亮的眼睛里没有太多的情绪,沉静的仿佛容纳着夜色下万籁俱寂的海。
裴绵似乎是努力消化了一下纪容与的话,而后才缓缓摇了摇头,小声道:“不要,我还没洗澡呢。”
醉成这样怎么洗。
纪容与垂眸看了眼手里的水杯,将水杯放远了一点,转身回来的时候便见裴绵已经自觉地将手搭在了裤腰上,一大片白皙的腰背皮肤暴露在了空气中。
纪容与眉心一跳,开口道:“你在干什么?”
“脱裤子啊。”裴绵表情无辜。
还不待纪容与反应过来,裴绵就把裤子扒拉了下来,纪容与刚准备说出口的话又蓦地咽了回去。
裴绵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衣,裴绵虽然个子不算高,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脚踝很细,从脚踝处向上连接膝盖,拉出了一条优美的小腿线条,再向上便是被衬衣堪堪遮住的丰盈的大腿根。
在莹白的灯光的映衬下像浅滩上泛着莹润光泽的珍珠。
纪容与睫毛颤了一下,半响后才颇有些无奈地开口,往日平静无波的语调也难得地有些波动,“裴绵,你先把裤子穿上。”
裴绵回头看纪容与,开口质问道:“为什么呀?你洗澡不脱裤子的吗?”
纪容与:“......”
裴绵不再管纪容与的反应,径直朝浴室走去。
好在没再脱衣服了。
纪容与松了口气,头疼地弯腰将被裴绵丢在地上的裤子捡了起来。
浴室传来水声,门上的玻璃窗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担心裴绵出意外,纪容与耐心地在门口等了一阵子,在听见浴室的水声消失后侧目扫了一眼浴室门。
水流消失,浴室的玻璃窗上的白雾也逐渐变成一大片一大片细小的水珠,在浴室的灯光蒙上了雾气,内里的光景看不明确,只能隐约看到□□的背影,微微侧身时漂亮削瘦的肩胛骨。
纪容与眼底波光微漾,寥寥地扫了一眼后便垂下了眼。
裴绵没洗太久,草草地冲了一下之后便包着大浴巾拉开了浴室门,发丝沾上的水珠顺着脸颊坠在了锁骨上。
听见动静的纪容与又抬眼看了一眼。
裴绵猝不及防地和纪容与对上了视线,刚准备开口说话,便被纪容与打断了。
纪容与低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哑,“把衣服穿好。”
裴绵怔了一下,缓慢地过滤了一遍纪容与的话后才呆呆地哦了一声。
裴绵换好了睡衣,又乖巧地坐在床沿看着纪容与。
纪容与半垂着眼,薄唇微张,问:“好了?”
裴绵点了点脑袋后似乎又意识到纪容与看不到,又开口道:“好了。”
纪容与抬头和裴绵对上了视线。
裴绵的眼睛亮晶晶的,睫毛上还沾着水汽,被热气蒸腾过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看向他的目光明亮又茫然。
看来是还醉着。
纪容与不易察觉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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