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说罢转身就从木榻边的窗跳了出去。
顾君若呆住,好好的门不走,为什么要跳窗?
跳到地上的韩牧也一脸懊恼,怎么稀里糊涂就做了蠢事?
好在落地后背对着顾君若,他身子僵硬了一下便恢复过来,尽量自然的走开。
小北和小婵提水过来,默默地看着他们公子从窗口跳出来,再一脸僵硬的冲他们走过来。
小北:……
小北觉得好尴尬啊。
顾君若才擦了一下头发,韩牧又回来了,这次倒是走的门。
她挑了挑眉,目光上下扫视对方,她不傻,相反,她极聪慧,一开始是没反应过来,但韩牧跳出去后不久她就猜到他为何如此了。
顾君若目光盈盈地看着他,目送他同手同脚僵硬的进了浴室,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小婵把水送进去便出来了,接过顾君若的布巾为她擦头发,“小姐笑什么?”
“没什么。”
顾君若换了两条布巾,头发七成干之后便让她退下,她就靠窗坐在榻上吹风,顺手拿起被韩牧胡乱丢在桌子上的公文看。
韩牧出来披散着头发出来看见她坐在他的木榻上,不由停住脚步。
顾君若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垂下眼眸,“这是积存的公文,你怎么不看?”
韩牧看了眼她披散的头发,轻咳一声,走到木榻另一边坐下,道:“这也太多了,不是已经让薛县尉和赵主簿处理了吗?”
顾君若将其中一份公文递给他,道:“这是江陵府来的,你上次请求调拨的款项应了一半。”
韩牧立即伸手接过,翻开看,“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许策看着也还行嘛。”
顾君若继续去翻公文,不一会儿讥笑一声,递给他,“可能是因为朝廷允了你赈济粮吧,作为刺史,他总要对义县有所表示。”
韩牧伸手接过,呆住,“好事怎么接二连三的来,刚才赵主簿怎么也不说?”
“或许是因为我们没问吧,看日期,这两封公文都是昨天到的。”
韩牧噌的一下坐直,脸上的笑容消失,气势汹汹的看着公文上的文字,“督运官?怎么是江怀做督运官,他不是腿断了吗,这才两月不到,腿就好了?”
顾君若道:“应该是因为江家的手伸得太长,陛下不高兴了吧。”
韩牧抬头看向她,不解,“嗯?”
顾君若道:“人都会同情弱者,陛下不是圣人,也不能免俗,而你和江怀,他被打时是弱者,但在你离开京城时,你才是弱者。”
“何况,江怀还不是你打伤的,就算一开始陛下不知道
此事,过后也会知道,你被放逐出京城已经是很大的惩罚,又是来义县这样的地方,偏江家还拿住此事不依不饶,我想,你一开始的折子一定被江家拦了。”顾君若道:“江家手这么长,陛下不会高兴的。”
“而且,义县的百姓也是陛下的子民,义县灾情这样严重,陛下也不免心软。”
韩牧就转了转眼珠子,“那等江怀来了……”
“你和贺子幽最好老实些,不要再犯,”顾君若道:“陛下已经因为此事训诫过你们,你们再犯,那就是不把陛下放在心上,闹到京城,江怀怎样我不知道,你和贺子幽一定讨不到好,特别是贺子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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