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东西,我住院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来我跟前露过脸、尽过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儿子呢。”
他又叹了口气,“你比你爸孝顺,知道隔三差五来陪我,是个好孩子。”
傅秉坤是个浪荡子,就是个管不住裤裆的烂玩意儿。他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小明星,是个年轻、貌美的歌手,年龄比傅竞川大不了几岁,关键还是个男人。傅秉坤喜欢得要死,为了能得到小明星,花了几十亿,投资了一部文艺电影,让小明星去当主演。小明星这样捧着,又惊又喜,也就答应傅秉坤的追求。
傅秉坤温香软玉在怀,自然没有时间来医院探望傅老爷子。
傅竞川打算瞒着傅老爷子,只当作不知道,“我爸估计被琐事绊住了,等他有空了,肯定会来医院看您的。”
“你不用替他遮掩。”傅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他是我儿子,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过了。”
傅竞川怕火上浇油,也就没有开口说话。
空气里静默了一瞬,傅老爷子端起病床旁的玻璃杯,粗糙的指腹,感受着杯壁透过来的温度,“竞川,我时日无多了。”
他的嗓子粗粝,像是老旧的风箱发出来的声音,“你爸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你妈是外人,把傅家交给她,我也不放心。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你聪慧、能干,遇事处变不惊,是傅家的子孙后代里最优秀的。傅家是名门望族,有着百年基业,我想把傅家传到你手上。”
傅老爷子放下玻璃杯,伸出枯瘦如老树皮般的手指,紧握着傅竞川的手腕,将菩提珠褪到傅竞川的腕骨上,“这串菩提珠,是傅家的老祖宗留下来的,象征着傅家掌权人的身份。从今天起,傅家的一应事物,都交给你打理,我绝不插手。”
“爷爷。”傅竞川心情复杂。
“好孩子。”傅老爷子咳嗽了几声,脊背挺得笔直,像苍劲的老雄鹰,“你什么时候把郁川带过来,我想看看他。”
傅秉坤放浪形骸,这些年,身边换过不少情人。
崔绾缊怕节外生枝,一直坚持不懈,逼着情人喝避孕药、堕胎药。
傅秉坤的其中一任情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她的手段高明,把喝下去的避孕药都吐出来了,又背着傅秉坤,把孩子偷偷生下来。她原本想借着母凭子贵,混上傅太太的位置,但她命不好,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就因为羊水拴塞死了,这孩子也就成了没妈的私生子。
傅竞川知道傅老爷子重视血脉的传承,他瞒着所有人,把孩子接到身边养着,取名为傅郁川。
郁是茂盛,郁茂,美好,才学的意思;川这个字的形状,像是河流,寓意着水流不息,也同样,象征着事业、生命不断前行。
傅竞川不结婚,傅郁川就会成为傅家的下一任掌权人。
傅竞川摩挲着腕骨的菩提珠,嗓音沉稳,“我过几天,我让人就送郁川回水榭。”他看了傅老爷子一眼,“以后他都住在水榭,还望您多费些心神,来教养他。”
傅老爷子眉梢一动,“你说什么?”
傅竞川笑了下,“我其实不太会养孩子,这些年来都没有管束过他,以至于他现在的性子骄纵,脾气也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前些天,他去上马术课,拿着皮鞭,把陈家的孩子抽得皮开肉绽。”
“这脾气是坏了些。”傅老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倒像是我年轻的时候,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您年轻的时候,也会拿着马鞭抽人吗?”
“我小时候,可比郁川的脾气坏多了。”
“是吗?”傅竞川倒是有些惊诧,他一直以为傅老爷子情绪稳定,儒雅端方,却没有想到,傅老爷子也会指着皮鞭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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