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了林羡玉的话,以为只是林羡玉对赫连洲是单相思,而赫连洲对祁国人恨之入骨,此刻还特意用了最恭敬的语气,生怕赫连洲不在乎林羡玉的伤势。
赫连洲回头对萧总管说:“现在就去请郎中。”
萧总管连忙道:“是,老奴现在就去。”
随后一行人匆匆忙忙把林羡玉扶回了后院,郎中也赶了过来,确认王妃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扭伤严重,需好好静养。
兰殊在庖房里煎药,阿南跑前跑后地为林羡玉换冷帕子,陆扶京始终在林羡玉房中嘘寒问暖,连萧总管都挤不进去。
林羡玉等了很久都没看到赫连洲的身影,趁陆扶京离开时,他问萧总管:“赫连洲呢?”
萧总管微顿,为难道:“王爷出去了。”
林羡玉失落地垂眸,纤长浓密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
赫连洲此刻正快马加鞭奔向城外二十几里的地方,找到远近闻名的束纥神医,为林羡玉讨来五帖药膏。
几年前乌力罕在大战中受伤,也是这位束纥神医治好的,赫连洲第一时间便想到他。
这位神医恃才傲物,行事古怪,从不事权贵,太医院聘他做首席太医,他都断然拒绝,只在山野之间做逍遥神仙。然而他对赫连洲颇为礼遇,见赫连洲披星戴月地奔来,呼吸不稳,额角落下汗珠,神色担忧地说王妃脚腕扭伤,便忙不迭起身为他制作草药膏贴。
“多谢神医。”赫连洲留下几锭银子。
讨了药膏,他又连夜赶回去。
回到王府时,夜已深,后院里一片安静,赫连洲走到房门口,正好迎上阿南出门换水,阿南惊讶道:“王爷!您回来了!”
赫连洲问:“世子睡了吗?”
“睡着了,”阿南有些不高兴,“殿下一直在等您,等不到才哭着睡着。”
“我——”
赫连洲也不知如何解释,轻声说:“我进去看看他。”
他轻着步子走到床边,看到林羡玉睡得安稳,但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用手背蹭了蹭林羡玉的脸,歉疚道:“对不起,玉儿,让你难过了。”
让你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望向林羡玉受伤的右脚脚踝,那么白皙秀气的脚踝,此刻却肿得青紫,赫连洲满眼都是心疼,恨不得这些伤都落在他的身上。
他将被子掀开一个角,从袖中拿出药膏贴,为林羡玉贴上,又怕林羡玉嫌草药膏凉,用掌心覆着,捂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放下被子。
结果刚起身,就对上林羡玉直直的目光。
他愣在原地。
林羡玉闷声说:“我发过誓,今晚你要是不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冲出牢笼,他知道自己早就输了,输得一塌糊涂,从没打过败仗的人,却败给了最手无缚鸡之力的林羡玉。他不受控制地俯身抱住林羡玉,将思念已久的柔软温热的身子揉进怀中,心疼地问:“玉儿,疼不疼?”
林羡玉紧紧抱住赫连洲的肩膀,委屈地说:“我好疼啊,赫连洲。”
第49章
“你总是这样!在我高兴的时候推开我, 在我难过的时候又给我喂颗甜枣,你当我是什么,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林羡玉倏然松开紧抱着赫连洲的手, 用力推搡着赫连洲的胸膛, 哭着说:“不许你抱我,你凭什么抱我?连一句喜欢都不敢说的人, 还好意思当大将军,当皇帝?”
他的话一句句如尖锥刺在赫连洲的心口, 痛不见血, 赫连洲只能颓然地收回手。
林羡玉见他真的松开手, 愣了一瞬, 眼泪更加汹涌,他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赫连洲的胸膛上, 泄愤道:“我恨死你了,赫连洲,你有本事一开始就不要救我, 不要为我修缮王府,不要帮我种小青菜……抱也抱了, 亲也亲了,等我心里有你了,又把我推开。我喜欢上男人了, 没法娶妻生子了,你要我一个人回祁国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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