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一扯嘴角:“那是因为你又自作多情了。”
“什么?”
“那壶药,根本不是为你准备的,而是旁人为我准备的,我将计就计,回敬了对方,谁料剩下的酒竟被你误饮了。我怕你出了事,追查下去,连累了我,才会主动去找你,为你解药。若不是这个缘故,你以为我会管你么,谢唯慎。”
空气静了下,连交缠压抑的喘息声都短暂止歇了。
谢琅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狠颤了下。
卫瑾瑜闭上眼,再度咬住榻沿。
好一会儿,苍白着唇,道:“我早说了,我们,各走各路吧。”
“你若还想做,就好好做完,不要……这样磨磨蹭蹭折磨我。”
卫瑾瑜剩下的话依旧没能说出来,因脸被强掰了过去,口齿被铺天涌来的滚烫气息堵住了。
谢琅最终退了出来,没有继续,把人抱起,先到浴室里擦洗了一番,才放回到床上。
一直等那沉默立在床边的人终于离开,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传来,卫瑾瑜方睁开眼,望着帐顶,将一只手搁在了额上,眼角无声流下一道水痕。
第085章 刀出鞘(十三)
次日比试日。
比试场所定直接在殿前司日常操练的校场上。
虽然一大早校场周围便严格戒严,但仍有不少百姓闻讯而来,远远挤在栅栏外围观里面盛况。
军中也常有比试校场四面搭着高台,设着固定席案,以供观赛。
辰时盛大的依仗一路摆开天盛帝与卫皇后一起出现在南面高台上百官着朱紫青蓝不同颜色官袍,紧随其后就坐。文官大多是随帝后一道坐在南面高台上,武将则按品阶坐在东面与北面。
武斗不比文斗,刀剑无眼,一个不慎可能将命丢在赛场上气氛到底较以往凝肃些。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看台上的官员们尤其是文官渐渐露出不妙的神色。
此次因西狄使团有不少武将随行猛将霍烈也在其中,兵部特意从京营和京南大营调了一大批将领回来压阵大小将领加起来足有五十多人然而此刻,属于武将区域的观赛席上却有接近半数席位都空着。
曹德海站在天盛帝身后见状亦面有惴惴低下眉眼。
武将半数不到无非两个解释一是不愿上场为皇帝颜面豁出性命,二则畏惧霍烈。无论哪一条都是在明晃晃打皇帝的脸。
“姚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顾凌洲沉声问兵部尚书姚广义。
姚广义垂袖站起,道:“今日一早,部分武将突发疾病,卧床难行,因而无法再参与比试。”
韩莳芳皱眉。
“这么多武将,怎会同时患病?”
姚广义道:“臣也很奇怪,他们说是今日一早起来就突发腹痛不止,估摸着是昨夜吃坏了肚子。”
“估摸着?姚大人这话也太好笑!”一向激愤的礼科给事中朱圭立刻站了起来,面朝天盛帝道:“陛下,依臣看,这些人生病是假,胆小畏战才是真,说不准还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否则,这么多武将,何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当众逃战。他们今日可以连陛下和大渊的颜面都不顾,来日说不准连朝廷都可以不认。”
天盛帝手指紧攥袖口,强撑仪态坐着,面容上已无半分血色。
出了这种事情,皇帝的难堪与窘迫可想而知,又有寒门官员忍不住愤怒站了起来,目光直刺坐在皇帝旁边的卫悯:“今日没有到场的大多是京营的将领。京营是归首辅管吧?如此事态,不知首辅打算如何处置?”
卫悯慢慢站了起来。
道:“身为朝廷大将,无论有没有急病,只要他们尚有一口气在,都当为国而战,如此畏缩避战,自当全部革职,以儆效尤。”
姚广义霍然抬起头,露出不可思议神色。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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