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梯一户的设计,进门时,徐行知注意到门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正方形纸箱。
他懒得管,解锁进去。
扑面而来的暖气化解了寒冷,北城的冬日一贯漫长,沈清央被压到床上亲的时候,手胡乱摸到徐行知的衬衣纽扣,忽然想起问:“你的行李箱呢……”
“没带。”
她迷蒙地“啊”了一声。
他千里迢迢回来,只是为了哄她。
意识到这件事,沈清央心口热度攀升。
五指被男人紧紧扣着,她扬颈,细细密密的回吻里抽出胳膊,翻坐在徐行知身上。
他衬衣凌乱,但并未完全脱掉。
二人进门便热切到忘记开灯,一路从客厅到卧室,只有智能感应亮起昏暗的灯带照明。
模糊光线里,沈清央微微喘气,解他的纽扣。
边解,边俯身去亲徐行知的下颌。
感受到他喉结的滚动,沈清央手指探过去摸了摸,随即两只纤细手腕被一起反箍到身后。
她身体弧度朦胧曼妙,在意乱情迷里不自知地撒娇:“疼……”
徐行知指腹揉揉她手腕,在她耳边说了句话,便向后靠去。
拿到主导权,沈清央慢慢蹙着眉,眼睛泛起热气。没一会儿,她便伏在徐行知颈间喘息。
“……好累。”她体力不够。
徐行知玩着她肩后汗湿的发丝,轻笑:“也不知道谁上个月就说要去健身,到现在还没动。”
沈清央张口在他肩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红印。
……
凌晨五点,徐行知洗过澡,找了截纱布重新绕在手臂上,门口的纸盒弄进来,原来是张沙发椅。
梅子青色,挺漂亮,应当很衬她的肤色。
他倒了杯水端进卧室,把沈清央的脑袋从被子里托出来,喂她喝水。
沈清央打着哈欠,困倦中听到徐行知的手机一直在响,对方显然催得很紧。
她含糊不清地呢喃:“现在走吗?”
“周五回来。”徐行知低头吻掉她唇边湿润,“睡醒试试床头柜上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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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央压根没听清他后半句话。
迷迷糊糊睡到八点半,被闹钟叫醒时她痛苦地闭上眼,艰难撑起被索取后疲酸的身体,足足过了十分钟才清醒。
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沈清央一眼看到床头柜的长条形包装盒。
打开,是一条红宝石项链。
她很自觉地试戴,艳红如血的吊坠衬得皮肤吹弹可破,并不过分隆重,而是恰到好处的点缀。
拍一张照片发给徐行知,顺便提醒他伤口不要碰水。
之后一周,组里做年终总结。
年前最后的工作日,大家都格外懒散,互相分享今年打算怎么过。
林竹说:“我是不打算回老家,否则就我这样快三十还不结婚的,简直罪人一个。”
蒋姝深有同感。
“清央就不一样了,已婚人士。”她们俩促狭。
沈清央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她们俩的打趣,淡然自若。
人的底线和阈值,果然是会被不断拉低的。
周五下班,方琴打来电话说晚上家庭聚餐,让她顺路去接于微一趟。
沈清央欣然应下,到了地儿按照方琴给的电话拨过去。没一会儿,于微敲敲她的车窗,笑着打开车门。
“于微姐。”沈清央把副驾驶座位上的包拿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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