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却有他的手稿,小时候还曾经给我看过,我留着呢,姑娘要是想看,我就给姑娘送过去。”
兰山君再三感谢,“我字写得不好,若是能瞻仰瞻仰,说不得能写得更好。”
郁清梧也想起了她家师父的字。
他说:“你的字也是你家师父教的么?”
兰山君:“是。”
她还愿意给他写几笔。
她的字是上辈子跟着母亲学的,后头觉得母亲的字软绵绵,便又买了书回来描红,学这个学那个,学到最后,母亲的占五分,其他乱七八糟的占五分,反正是四不像,但总上有了自己的风格。
反正肯定是不像老和尚。
她提了笔,在一边写了几个字。
“元狩四十八年,春。”
郁清梧见了,还是夸赞的,“你的字很有气势。”
但其他的,也夸不出来了。
钱妈妈过来给他们送糕点吃,闻言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要是她,她闭着眼睛都能夸出几朵花来。
她老人家势必要给年轻人做一做榜样的,于是特意走过去,呀了一声,拿起来看:“瞧瞧,瞧瞧,这横竖撇拉,瞧瞧,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写不出这笔字的。”
兰山君:“……”
她好笑道:“也不知道妈妈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钱妈妈便讪讪道:“当年我夸人也真诚得很,只是这么多年跟着老夫人骂东骂西的,很是退了些本事。”
可见无论是什么本事,都是要长久修炼的。
等兰山君要走的时候,钱妈妈还对她道:“下回你要是被人欺负了,就让我去给你出头,正好给我练练嘴。”
兰山君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这是怕自己今天回去受委屈。
所以说,有时候萍水相逢,也能抵千山万水。
她感激的道了一句,“妈妈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
朱氏早早就等在堂庭里。
她都不敢坐下!
她心里有愧,自然是如坐针毡。
等兰山君回来,她开口就是道歉,“实在是事出有因,我不好拒绝,只能任由你三哥哥拿去。”
兰山君:“那母亲现在这样,是想让我说什么呢?”
朱氏支吱吾吾说不出话来。
兰山君:“三哥还没有回来吗?”
朱氏连忙点头,“那么多人,没准交了几个好友,去吃些酒也说不定的。”
兰山君:“既然如此,途中可能多有事故,母亲可曾想过会遗失?可曾派人去先拿回?”
朱氏一愣,“什么?”
兰山君似笑非笑看过去。
朱氏羞红了脸:“不曾。”
她轻声解释,“我已经盯嘱过他了,你三哥哥虽然嘴巴冒失,但在外头还是稳重的,必然不会遗失了你的东西。”
兰山君:“那就是最好的。”
她静静的坐在堂庭里,“我在这里等三哥哥回来。”
朱氏就发现了,兰山君今日的态度很是冷淡。
她前段日子还觉得她总是温温和和,格外疏离。结果比起今日的态度,前几日实在是和气。
朱氏面上也有些下不来台,只觉得山君还是太过于刚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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