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也不能如此有撕破脸皮之像。
她唉声叹气,又不好说,且自己有错在先,实在是没有脸面的。
结果就这么会功夫,慧慧和三少夫人也过来了。
见两人气氛不算融洽,三少夫人马上找借口离开。兰慧等她走了之后直言道:“怎么了这是?”
兰山君端起茶杯抿一口,又不轻不重的放下,继而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道:“母亲和三哥哥偷走了我的刀。”
朱氏闻言,猛的抬头,只觉得方才那响声如同千斤重,“山君——怎么能说偷呢?”
兰山君笑笑:“就是偷了。”
趁着她跪在祖母的院子里,偷偷摸摸的拿走,又偷偷摸摸的还回来。
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说,“不告自取既为偷,这是先祖圣人说的,也不是我说的。”
朱氏面色涨红,却又被她这样强硬的态度怼得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最后只能喃喃说,“不是已经叫人跟你说了吗?我那是事急从权,你这个孩子,怎么得理不饶人?好歹是一家人,说话的时候应当注意些,彼此也好相处……”
兰山君微微笑起来:“注意不注意,相处不相处——但不告自取,即为偷。”
一句话,把朱氏的长篇大论又噎了回去。
所以说,在自己有道理的时候,何必听别人说什么呢?
做长辈的,对子女总是有许多歪道理。
但这个道理听不听,又全凭良心。
她如今的良心是不剩多少了。
兰慧便大概知晓了发现了何事。
她有心想要缓解,却又怕自己一开口不是伤害到母亲就是伤害到六姐姐,索性坐到一边骂三哥——这总没错!
正骂着,兰三少爷就回来了。
三少夫人陪着他一块,脸上颇为尴尬,可见也是在路上知晓刚刚兰山君和朱氏是为什么吵架。
她真是羞死人了。在娘家的时候,整个族里也没有办过这样不体面的事情。
六妹妹性子冲,她本以为丈夫一回来就要被骂的,结果却见她只是静静的接过了刀,放在手里不断的看。
而后问,“三哥,齐王世子可曾夸奖这刀?”
兰三少爷没被骂还有些心虚,他道:“齐王世子没看,他忙得很呢。”
“但其他人却夸了它许多,他们哪里见过戒刀,都只是听说过罢了。”
所以说,他很有先见之明,没有抢风头,却另辟蹊径,也有了一番风光。
他说,“魏王世子对我尤其好,还说下次请我喝酒。”
然后想了想,说,“就是皇太孙殿下也拿过这刀去看呢。”
兰山君抬起头,“皇太孙?”
兰三少爷骄傲得很,昂起头颅,“是啊。”
他说,“皇太孙殿下还问我这刀的来历,我还替你在他面前美言了几句——”
兰山君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
手里的刀一点一点被她攥紧。
她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宋知味为什么会娶她。
为什么前面十年不声不响,跟她生儿育女,跟她相敬如宾。后面那一天,却把她送去了淮陵。
如今,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倒也有些模模糊糊的答案了。
也许是有人在背后帮了她一把,也许有人在背后利用她。
但无论如何,应该也是先从认出她开始的。
也许正是这一次呢?因为母亲不喜欢她的过去,不喜欢她练刀,她每次出门都是规规矩矩,从未带过刀出去。
她心中万般揣测,在这一刻却通通退去,只剩下一股莫名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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