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自己从前没遇见她时那些正常的,不受任何动摇的样子,洗了手接过她的面皮,把面粉在她脸颊上蹭了一下,低声说:“谁让你动的,等着吃就行了。”
云织的脸被他涂花,忍不住失笑,歪头问他:“真的什么都不用我做?”
秦砚北盯了一眼她翘着的唇,唇齿干涩灼烧着,淡淡呵了声:“让你做啦啦队,你行吗?”
云织表示她保证完成任务。
她闲不住,去换了家居服,给雁雁添了猫粮和小零食,回来给秦砚北打下手。
云织一边帮忙烧水一边偷瞄他,发现他这包饺子的手法应该是今天现学的,特别教程式的板板正正,但成品又极好。
聪明手巧,长得又帅,这个年她真是很有眼福和口福。
饺子下锅的时候,云织收到很多拜年的微信,唐遥发的最多最长,语音里吵吵闹闹,听不太清楚,有几句特意加大了音量,倒是听得很明白。
“——织织,你今天不要太冷清了,哪怕就一个人,也要把年过热闹!不过酒就别喝了,你一喝醉就把人当猫撸真是超级可怕!”
唐遥大笑,随即想起云织身边根本没人,想撸也撸不了,叹了口气说:“你还记得上次我给你拿的那箱果汁吧,超好喝我跟你说!一咪咪酒味而已,我发誓完全没影响,反而增加口感,你今晚要不试试,别舍不得喝,年后我再给你搬。”
云织记起来,唐遥的确给她搬过一箱,她看着太贵,一直没忍心碰。
她又瞄了瞄蹙眉给她准备年夜饭的太子爷,人家都出饺子了,她也总得表示一下诚意,毕竟是难得热闹的除夕。
云织去柜子里找到那箱果汁,拿了两瓶出来,瓶身上都是意大利语,她不太懂,前前后后也没看到什么明显的酒精标志,于是放心摆上餐桌,一人倒了一杯。
饺子端上来的时候,电视里的春晚正在歌舞表演,秦砚北抬手把音量调低,小半盘饺子拨进云织碗里,看似不在意地说:“尝尝,难吃就忍着。”
云织笑着夹了一个咬开,虾仁的鲜香填满口腔。
她怔住,之前一直没留意是什么馅,居然……是她最喜欢,也曾经勾画过要跟他一起在除夕吃的虾仁。
秦砚北瞥她:“傻了是不是,愣着不咽,就你那点偏好,当我看不出来?”
云织眼睛被热气熏着,有丝丝泛酸,而下一口,她齿间硌了一下,咬到一枚崭新干净的硬币。
秦砚北唇边扬了扬,又压下去,若无其事说:“运气不错。”
云织低下头。
哪里是运气不错,明明是他特意放进她碗里的。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除夕有硬币的那个饺子,都在哥哥碗里,哥哥不吃,也会是别人,有一年宁可喂了家里的小狗,都不会给她。
和奶奶过年的时候,奶奶不信这些风俗,也不爱放,她当然不会提,只是曾经午夜梦回,为一个很幼稚的硬币偷偷失落难受过。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在除夕的夜里,饺子热气腾腾的白雾中,咬到了那枚以为永远不会有的硬币。
云织眼睫垂得很低,把饺子吃下去,笑着说:“那我把运气分你一半。”
话音还没落,一张带着体温的纸巾就盖在她眼睛上,秦砚北低淡的嗓音很近:“调料够咸了,别再加盐。”
纸巾慢慢被润湿,云织没有伸手接,就让他这么按着,很快就笑眯眯抬起脸,当做无事发生,把果汁杯子递给他:“那不如喝点甜的。”
玻璃杯在滚滚热浪的冬夜里相碰,云织喝得很大口,小半杯直接咽下去,深深觉得唐遥诚不欺她,是的确好喝,还算配得上太子爷的口味。
酒味多少有一点,也跟唐遥说的一样,基本可以忽略。
秦砚北始终在看她,吃得少喝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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