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云织有些贪甜,给自己又添了两杯,喝到第三杯的时候,才渐渐察觉到不太对。
但在意识到的同时,那些对酒量好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对云织这种酒量基本等于零的小菜鸡而言是灭顶之灾的酒精含量,堆积到了一定程度,忽然在她身体里爆发,侵吞她的意志。
云织知道糟了,撑着所剩无几的那点清醒,起身就想躲进卧室,才一往起站,就腿软地又滑了下去,软绵绵靠回椅子上,脸颊通红。
她着急瞪着秦砚北,太子爷冷峻锐利的轮廓在她视野里开始模糊,怎么看……都像一只买不起的名贵大猫,骄傲漂亮,威风凛凛,只在世界名猫的图册里有幸见过。
云织撑着太阳穴,用力往里按,再一抬眼,秦砚北已经逼近她,伸手来探她的额头。
他眼睛漆黑慑人,她好像恢复了片刻理智,含糊喊了声:“不用管我,让我——”
之后的细细碎碎讲不清了,随即她醉得更凶,看到的一切都在微微扭曲,雁雁在脚边放大,但也大不过就在她面前,体温很高的秦砚北。
他肤色白,短发整齐,五官标致英俊,在云织雾蒙蒙的醉眼里面,简直就是千年难遇的极品大猫。
云织忍不住凑上去,贴近了看他深黑的眼睛,轻轻说:“……你长这么好看……有没有主人?”
她醉了之后吐字不清,最后两个字含糊在嗓子里,语调比平常更软糯绵甜,带着一点委屈似的鼻音,睫毛上还挂着零星的湿漉没有擦干。
秦砚北坐在轮椅上,能清晰感觉到她炙热的呼吸。
他手指慢慢握住轮椅,眼睛紧紧箍着她,喉结往下压。
地暖温度太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鬓发和脖颈间有了薄薄的汗意,随着线条起伏,贴合着皮肤往下缓速蔓延。
云织不能自控地伸出手,触摸到他睫毛,又沿着额角向上,抚摸他一丝不苟的短发,完全是撸猫的模式,爱不释手来回揉了两遍,有点惊奇地咕哝:“啊……比别的……硬。”
秦砚北闭了一下眼,手指轻轻扣住她双颊:“织织,你清醒么。”
那果汁明明没什么味道,怎么醉成这样,酒气这么重。
雁雁在旁边急得要死,扒着云织的腿,尽量大声地喵喵叫。
怎料到了云织耳朵里,这种又萌又讨宠的猫叫声,就应该是从眼前这只英俊大猫的嘴里发出来的。
他看着高冷,被摸,居然还会叫。
好可爱。
叫了,就是接纳的意思,可以更过分。
云织长发散开,落在肩上,微红的鼻尖上也有了一点汗珠,她仰头盯着秦砚北,微翘的眼尾添了平常少见的脆弱软媚,偏偏眼里又清泠无辜,水汽横生。
她胆子更大,勾上秦砚北的后颈,往他身上凑了凑。
随即腰就被他一把扣住,拉到怀里。
云织呼出带着果汁清甜的酒气,撞在秦砚北胸前,她有点疼,眼睛湿淋淋地控诉:“你是不是……猫粮吃太多,怎么……这么有力气……”
她发泄似的把大猫又撸了一遍,停在他耳边,轻缓蹭着他发热的耳廓,怔怔地低喃:“你的毛,好少啊……”
“不要自卑,”驭猫狂人云织贴心地安慰,身体前倾,揽着男人肩膀,唇很温柔地贴过去,盖在他原本应该毛绒绒的耳骨上,气息炙烤着,“我……我不嫌你。”
她像对待雁雁完全一样的哄法,顺着脊背把人摸过一遍,唇又软软压在他额头上,她安慰的音调里夹着一点南方软语,沁着那人千疮百孔的心底,如同在给他浇灌最求之不得的解药。
秦砚北手臂上的筋络已经绷得狰狞,俯身抱住云织,忍无可忍地把她往身体里压。
云织逗猫很有一套,店里脾气最差的,也是她裙下臣。
她指尖从他耳垂划到颈侧,捏住他下巴,按照坏脾气猫的习性,抚了抚他抿成线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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