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躲开他的手,然后步伐轻巧地一跳,蝴蝶般落在了男人温热的背上。
他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依旧戴着那顶垂耳软帽。然而激烈的情绪过去,先前的药效终于缓缓涌上来,令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昏昏欲睡。
于是少年圆圆的脑袋便如小兔啄食般,一点一点的,柔软黑发随身体晃动,蒲公英般轻盈。
声音也轻盈,裹着浓浓的倦意和满足:“瞿宁森,我想回你的公寓。”
瞿家老宅不是在办葬礼么......有点不吉利。
瞿宁森背着他,像是背着一只耍赖也可爱的小猫。
他忍不住笑起来,轻轻嗯了声。
“好,你放心睡,到了我把你抱上去。”
他们很快转身,离开了这个鲜血遍布的房间,离开了混杂着不甘、恐惧、虚弱、绝望的瞿清。
今夜的雨终于停了。乌云散开,送来一丝凉爽。
他们踩着月光,坐进车里,一路慢悠悠地回到了公寓楼下。
低平的副驾上,林舟早已陷入沉睡。
路灯照亮那张漂亮的脸,连夜风也不忍吹醒。瞿宁森看了很久他的睡颜,才轻轻开门下车,拿出手机。
电话很快接通。
“人呢?”
李姨:“晕过去了,瞿总,还要给他注射药剂吗?”
“不用,”瞿宁森的声音很淡:“醒了之后,让他自己在盒子里挑一个吧,也算是我给姑姑面子。”
“挑完后送到国外,到时候会有人接手。”
“是。”
断一条腿怎么够。
流落国外街头,乞讨为生的生活应该也很精彩。
他只是想让林舟打碎心中的恐惧,没说成功之后,他会放过瞿清。
瞿宁森又问:“陈年呢?”
陈年就是上次鑫盛集团的小少爷。
被喂了一袋子动物尸体后,他当场晕死在了地下室。醒来后因为精神问题,暴瘦了几十斤,目前住在一家疗养院。
李姨:“他已经答应了您的要求,明天就请名单上的人去华彬会所。”
“不过他的要求是让陈家的私生子消失。”
——婚生子病了,自然会有源源不断的私生子来撕咬争夺权力。
瞿宁森很轻地笑了下:“答应吧,再把这个要求发给那位私生子。”
“是。”
狗咬狗,也挺好玩的,不是么?
他说过,欺负过林舟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瞿宁森挂断电话,将脸上的阴鸷和戾气敛下。
半晌,眉眼温和的男人才轻轻打开车门,仿佛抱着稀世珍宝般,动作小心地将沉睡的少年抱出了车里。
如霜的月光洒落在地上。
黑甜的睡眠中,林舟梦见自己变成了一颗水蜜桃精,毛绒绒的皮肤下是甜甜的香气,闻得他自己都想咬自己一口。
一只丑兮兮的巨大猫咪路过,在看见他时猫瞳一亮,然后猛地冲上前来,咪咪叫着开始给他舔毛。
“咪——”
“咪——”
......不要再舔了。
你是猫,不能吃水蜜桃啊。
阳光落在纤密微颤的睫毛尖。
林舟倏然睁开眼,瞳孔还有些迷蒙,手已经下意识往热源的方向探去——
“别舔了!”
丑兮兮的粥粥被抓包现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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