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之意,便拉着盈安下去了。
而后小十和宁楚格不必她说,麻利的退下了。
虽说来时就已经听太医说了胤禛伤得不重,但她心中还是有些后怕,不觉红了眼,轻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可还头晕?”
胤禛一派轻松的语气,“额娘不必担心,儿子现在没什么感觉,太医说只是皮外伤,缠了这么多纱布,也是福晋她们胆小的缘故。”
元栖点点头,又问:“你可记得自己是怎么伤着的?”
胤禛目光转而惊诧,汗阿玛此刻就在对侧,这叫他如何说?
元栖只平静地看着他。
康熙眉头微动,似乎也不明白她到底为何如此发问。
当着他的面挑拨老四和太子争斗?
亦或是让他知晓此次老四受了委屈,得寸进尺?
种种思虑不过一瞬即逝,他目光归于平静。康熙自认相处十多年,他已经足够了解皇贵妃,她素来谨小慎微,并非野心勃勃之人。
但,人心易变。
胤禛在心中思索一二,最后苦笑着道出一句:“当时儿子是和众人一同往出走的......”
往出走,那自然是背对着身后来人,他自然也避不开故意撞过来的太子!
元栖咬牙,几乎是猛然看向康熙,后者默默避开了目光。
回到永寿宫,不等康熙发话,元栖便已经命众人退了出去。
殿内霎时一片寂静,瞥见她冷然的侧脸,康熙忍不住心头一软,开口道:“朕只是不愿你徒增烦忧。”
这话里有几分真假,元栖再清楚不过了。
若他执意要瞒,自己不一定能知道此事,从胤禛敢告诉自己实情来看,康熙是能瞒却又不愿瞒。
这样的态度不一定是给自己看的,康熙也许也是在告诉大阿哥,太子私德有亏,已经让他不满了。
接下来大阿哥必然会追着此事死咬不放,毕竟纳兰明珠有纳兰性德这一子,已然招揽了不少汉人臣子,汉臣在朝堂上的地位不如满洲勋贵,但上书谏言是他们的长项。
太子此次行径,必然会引来文臣弹劾,不过索额图定然不会坐看太子威望有损,届时必然引起两方攻讦。
康熙亲征在即,大阿哥随行,留下太子监国理政,他应该是不放心太子独自留京,故而在此时利用胤禛挑起争斗。
可别看胤禛现在是受害者,若是他敢表露出一丝一毫对太子的不满,那帮朝臣想必就要转头来弹劾胤禛,毕竟太子终究是君,届时太子是私德有亏,胤禛恐怕就要被扣上不敬储君的帽子了。
而钮祜禄氏的根基还在八旗勋贵,面对这般情形,想必也替胤禛说不上多少话。
胤禛如今只能示弱。
元栖索性一屈膝盖,垂下眼睑沉静道:“妾虽为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但胤禛是妾身的儿子,故而妾斗胆请皇上下令,尽快命他领个闲职,出宫开府吧!”
康熙诧异着看着她,这话里话外,她都是对着太子避之不及的态度,出宫开府固然是好,但此时让胤禛出宫开府,岂不是在向众人表明胤禛失了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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