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号。
这般简洁大方的款式,颜色又是黑色,穿在俞寒洲身上便是俊美无俦风度翩翩,可穿在馥橙身上……
俞寒洲凝视着少年一手可握的腰,裸露在外白得发光的脖颈和指尖,一眼望去雪肤红唇,勾魂摄魄,糜丽得不可方物。
可少年还不自知,只柔若无骨地倚靠在床头,手上捏着一柄象牙梳,慢条斯理地打理着及腰的长发。
那一头乌发如云,发尾微微卷起,铺在背上浓密如瀑,衬得馥橙一张脸愈发得精致玲珑。
记忆里眉眼漂亮纯真的小童似乎转眼间长大了,成了如此迷惑人心的绝色。
不知为何,俞寒洲原本想命侍女进来伺候的心思,就此淡了下去。
男人朝馥橙走过去,刚要接过象牙梳,就见馥橙坐直了身子,将梳子一把丢到一边。
“这头发太长了,你帮我喊个侍女来帮忙。”馥橙仰着脸要求,两只手还有些不适地绞在一起,娇娇地抱怨,“我手都酸了。”
俞寒洲当即扬了扬眉,坐到一边,却是先伸手握住了少年交叠的两只手,圈在掌心里缓缓揉捏着手腕。
馥橙被揉得舒服,面上禁不住泛起了红,弯眸抿出一抹笑。
他好奇地看着俞寒洲的动作,问:“怎么你的手好像热乎乎的,有东西一样?”
“嗯?”俞寒洲动作不停,勾唇道,“习武之人自然有内劲,只是看不出来。”
“真的有内力这个东西?”馥橙惊讶。
他想了想,好像之前很痛的时候,俞寒洲也是手心里好像有什么像是能量的东西传给了他,他还以为是心理安慰。
这么想,这个世界练武的人岂不是很逆天?怪不得老皇帝那么怕靖安卫,一大把年纪了还努力修道,很可能是怕被谋杀。
“有内劲。练出内劲得起码十年的光景,朝中有部分武将便来自江湖,大都是招安来的。”俞寒洲解释。
“噢,那你武功怎么样?今晚你带我飞出去,是轻功吗?”馥橙问。
“是。本相武艺,江湖前三,前二年迈已逝。”俞寒洲说得轻描淡写。
馥橙却微微睁圆了眸。
练出内力要十年,武功独步江湖,前二又老死了……
馥橙有些狐疑地瞧了瞧俞寒洲。
俊美无俦,挺拔如松,看着也不是七老八十的样子啊……
俞寒洲见他一副微妙的神色,不由莞尔道:“怎么,怀疑本相的年纪?”
“有一点点。”馥橙迟疑地点头,又补救道,“也不是说你老。”
俞寒洲倒是未曾跟他计较「老」这个字,只温柔地给馥橙揉完了手腕,反手又不知道从哪翻出一只药瓶,拉过馥橙的手。
“你要做什么?”馥橙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手被摊开。
接着,俞寒洲指尖沾了清凉的药膏,缓缓给他涂着发红的手心。
馥橙想起这是为什么红的,便扭过了头。
俞寒洲的动作很是轻柔,涂完了还凑近给他吹气,热热的呼吸洒在敏感的手心里,像是在哄他。
馥橙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犹豫道:“好……好了吧。”
“不疼了?”俞寒洲抬头问他。
馥橙摇了摇头,“只是麻麻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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