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手心里的肌肤这么脆弱,连做那事都能磨得差点破皮……
俞寒洲显然不太信,又耐心地吹了吹,重新涂了遍药,抬眸见馥橙没什么难受的反应,方收了手,拿起象牙梳。
垂在身前的一缕青丝被撩起的时候,馥橙惊讶地转过头。
可俞寒洲已然执着象牙梳给他梳起了发,还很是平常地问:“你如今未及弱冠,可是用发带束着发尾?”
馥橙头发平时都是披着的,偶尔在靠近蝴蝶骨的地方绑一条发带系住,很是随意。
他不能带冠,又生得精致貌美,自然不扎发髻更适合。
馥橙想了想便点点头,侧身望了一眼被握在男人手心里的一捧黑发,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异样,又转过了头。
静静梳理了一会儿,馥橙感觉到发尾被束起,伸手摸了摸,问:“什么样子的发带?”
“自然本相买的,跟衣裳配套。”
馥橙看了看墨色衣裳下摆纹着的金线,这玩意似乎极为名贵,非皇亲国戚不可上身,非超一品权臣也不可着黑色。
“我能穿这个颜色的衣裳吗?”馥橙问。
俞寒洲却笑了,安抚道:“无妨。老国师是超品,你本该袭爵,穿这个,便是皇帝也不会责难于你。”
规矩是死的,可定规矩的是人。
天下只有俞寒洲一人可着墨色朝服,然而礼部都唯宰相马首是瞻,老皇帝更是巴不得馥橙早日行冠礼继承安定侯的爵位和未来国师之位,以此告慰老国师在天之灵,减轻心中的负罪感,谁又敢说什么呢?
馥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点了下头。
“乖。”俞寒洲摸了摸他的头,返身出了卧房。
外间的膳食早已由厨子重新热了一遍,一直盖着盖子,室内又烧了炕,温暖如春,倒不至于回炉重造。
俞寒洲命人摆膳,转头进了卧房,见少年已经自己穿上了鞋,正坐在榻上乖乖等着,当即一把抱起馥橙。
一日里连着腾空而起数次,馥橙几乎都要习惯了。
他抓着俞寒洲的衣袖,等男人抱着他出了门,才小声商量道:“你扶我过去好不好?”
“想自己走?”
“嗯……你看有人在,你可以牵着我……”馥橙觉得他也不是完全走不了,只是走不远,还需要人扶罢了。
俞寒洲注视了他片刻,依言小心将人放下,等落了地,正要抬手将少年搂住,却被馥橙扯住了衣袖。
馥橙腿上没什么力气,揪着袖子还有些晃,他瞅了瞅俞寒洲,问:“你怎么不动?”
“如何动?”俞寒洲眉眼含笑垂眸看他,示意了一下自己被扯住的衣袖,“想使坏不让本相搂你?”
馥橙被说中了,不由瞪了男人一眼,软巴巴地支使道:“你就不会牵着我吗?”
俞寒洲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大手伸过去裹住了少年的手,紧紧握着。
果不其然,馥橙身子晃了晃,便将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俞寒洲的衣袖,那姿势远远看着就像他依偎在对方身侧似的。
侍女早已被打发了出去,就剩一个赶回来的高值和本就守着的唐青枫在布菜。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眼角余光瞥到少年身上和宰相几乎一模一样的衣裳款式,一时有些心惊,默默对视一眼,又迅速收敛了心神。
那些衣裳都是他们俩全程盯紧看着锦绣阁阁主做出来的,有些甚至是好几年前就已经完成、早就被送回相府收藏起来的款式。
而最离奇的是,当时订做的尺寸,就是安定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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