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走在高值身旁,道:“俞相不便透露行踪,不会是因为近日藏娇的流言吧?”
高值道:“正是。世子尚在病中,需要静养。”
工部尚书一时唏嘘不已,嘀咕道:“倒是头一回见宰相如此,不过也难怪,先前皇后那般行径……世子是该好生养着。”
……
南厢房。
馥橙不过揪了两下被子出气,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他一时抬眸直勾勾去瞧,就见俞寒洲拧着眉进了屋,没等侍女进来,便将门关上了。
馥橙也不说话,等男人走到榻边,俯身来摸他的额头,方小声道:“有人吓我,我害怕。”
俞寒洲正用温热的掌心抚过少年的眉眼,又去探馥橙的脉,闻言眸色陡然一沉,直起身转头斥道:“靖安卫。”
下一瞬,四名暗卫无声地推开窗户跳了进来,跪在地上。
“适才谁来过?”
为首的靖安卫道:“回大人,未曾有人来,只一柱香前世子醒了,掷了一颗夜明珠到床脚,似是做了噩梦,随后世子拉了铃,青雾进来察看,问了一句便出去寻了大人。”
俞寒洲锐利的眸扫过室内,道:“可有其他异动?”
靖安卫回忆了一番,道:“许是潮声,江上并无蚊虫野兽。”
“退下。”俞寒洲沉思片刻,屏退了暗卫,又亲自在屋内查看了一番,连门窗都未曾放过。
过了一会儿,男人才返回,坐到榻上,安抚地摸了摸馥橙的脸颊,哄道:“无事,本相看过了,没什么异常,也没人能害你。”
馥橙没有动,只双眸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小声道:“就是有人吓我。”
俞寒洲见他如此,敛起眉,凑近安慰地轻吻他的眉心,又拉过馥橙的手把脉,哄道:“何人吓你,告诉我,给你出气如何?”
馥橙摇了摇头,慢吞吞道:“你打不到他。”
俞寒洲眉头微皱,试探道:“靖安卫放了人进来?”
“不是。”馥橙靠在枕上,望着男人的眉眼依旧昳丽,只是看在俞寒洲眼中,总有那么几分不可名状的脆弱。
微凉的手被男人握到掌心捂热,又捏近轻吻手背。
馥橙也不反抗,被亲了几口,才伸出手扯住俞寒洲的衣袖,往身边拉。
男人似是有些疑虑,却仍旧配合地靠近他,甚至含了笑意哄他:“可是梦中的人?做梦魇住了?”
馥橙摇摇头,拉着人的衣袖挨近了,才慢吞吞挪了挪自己,浑身软绵绵地靠到了俞寒洲身上,头枕着坚实的肩膀,身子半软在男人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震得素来沉稳的俞寒洲都僵了一瞬。
可男人很快回过神来,抬手圈紧了馥橙的腰,便将人完全勒进怀里。
腰间的手扣得极紧,馥橙蹭了蹭额头,见男人低头来吻他眉心,便闭了眼。
有些暧昧湿热的啄吻落在脸上,又轻轻吮了一口唇珠,烫得馥橙缩了缩。
俞寒洲似乎极为愉悦,哑声笑了笑:“怎么突然这么乖……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嗯?”
馥橙握着俞寒洲的袖子,等人亲完才睁开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依赖道:“是以前的我,吓我。”
俞寒洲立时眸色微变,搂紧了人哄道:“他在何处?如何吓你?”
“他死了。”馥橙看着似乎有些迷茫,“之前你没有把我当妖怪烧死了,你还是更喜欢我的,对不对?”
俞寒洲闻言心上一松,低笑道:“自然。本相看中的人,只你一个,唯有此刻的馥橙,过往再如何好,你看本相可曾搭理过?”
之前馥橙说了自己什么都不会,可能会被当成妖怪烧死,本就是跟俞寒洲透了底,要了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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