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心满意足离开,兰随闭着眼,曲腿坐在镜子前,他毫不怀疑,易臣夜最后来那么一下,只是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再咬一口。
他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面上红潮褪去,冷静下来。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要先调查一下易臣夜的母亲死因才是。
隔天一早,易臣夜醒来,曲腿坐在床上,摁着脑袋,眉头紧皱的回想了一番,他偏过头,床头柜的桌上没有本该存在的眼镜,他下了床,换上衣服,下楼问女佣他昨晚换下的衣服在哪。
女佣说已经被拿去干洗了。
“管家早上吩咐的。”
“兰随呢?”易臣夜问。
“在外面。”女佣道。
院子里,兰随拿着剪刀修剪树枝,易臣夜看到他鼻梁上的眼镜,视线停留了片刻,兰随转过身,如往常一样,露出体贴温和的微笑,“易总,早安。”
如果昨晚的事儿是真的,兰随不应该对他这种态度。
“眼镜从哪找着的?”易臣夜问。
兰随说在早上送去干洗的衣服里找到的。
衣服送去干洗,自然是要检查一下口袋里的东西,他这番话说得没什么问题,面上笑容也并无破绽。
“你的手受伤了,不要干重活。”他说。
兰随:“这不算什么重活。”
“陪我吃早饭吧。”易臣夜没有追问。
在这天晚上过后,易臣夜隔几天隔几天的频率,在晚上来找兰随,白天两人依旧维持着表面和谐。
至于那面镜子,兰随除了早上穿好衣服会看一下之外,再也没有照过。
关于易臣夜的母亲,易臣夜和兰随在空闲时间提过一两嘴,他似乎把那天兰随说的话听进去了,愿意给他一两分的信任。
兰随这段时间很忙碌,关于他父亲和母亲那边,有了一点眉目,周五下午,他从易臣夜那边离开,去了一趟疗养院看了他的父亲,从疗养院出来后,开车到了一条小胡同里。
那条小胡同,是兰起垄很久以前住过的地方。
“啥?兰向松?”头发发白的老人坐在门口择菜。
兰随拿着一些礼品,放在了桌上,问他还记不记得这个人。
兰起垄改过名,曾用名是兰向松。
老人说“记得”,这地改建了不少地方,兰向松也搬走了,他记得兰向松,是因为对方以前是这一片的一个小混混头子,挺讨人厌。
“后来好像发大财咯。”老人说,兰向松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收拾了几件衣服,跟逃难了一样。
几经周折打听,兰随上了车,指尖搭在了方向盘上。
兰起垄和原身说过,他们世代相传都是易家的管家,还有契约的事儿——
兰起垄这个原剧情中没有着墨多少的角色,看起来有不少问题。
他手机响了声,是一条推送消息,兰随随意瞥了眼,目光顿住。
【惊!男人离奇家中死亡,脖子上出现两个血洞,都市惊悚传闻,点击即看吸血鬼……】
兰随滑了两下,点进去看了眼链接,还没看几分钟,链接显示被删除了。
周日是个阴天,对血族而言,是个不错的天气。
私人马场,兰随停了车,跟随着易臣夜一起下了车。
在易臣夜回来最初,每月都会定期来马场这边练马术,工作人员领着兰随他们到了喂养马匹那边。
易臣夜让兰随陪他骑两圈,“最近你脸色不太好看,不要太累了。”
兰随:“……”
脸色不好看,那是被吸过度了。
骑马需要换衣服,兰随进了更衣室,他脱了外套,刚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一声口哨声。
他偏头看到了程憬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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