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凌怀苏能感觉到,魔气已经临近那个红线了。
放在以前,遭雷劈就遭了,反正挨劈的是他自己。
可因为度厄印的缘故,凌怀苏不得不克制着魔气,转而以元神之力使剑。这对他残缺的元神来说可不是什么美妙的滋味,久而久之,鬓角都沁出层冷汗来。
一番追逐战打得很是艰辛。
镜楚一面将意欲扑上来的宿主甩出三丈远,一面荡开寒气抵御花粉,这里到处都是岩浆,寒气被削弱不少。正左支右绌之际,眼角瞥见一抹人影冲了出去。
钟瓒料定了他们不会下手,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几人节节败退的模样,吹奏的节奏又快了些。
砰!
一颗特制子弹毫无缓冲地向钟瓒疾驰射来,措手不及。
钟瓒瞳孔骤缩,当即闪身避开,没想到那子弹击中岩壁,炸开一团火光,将他握着笛子的手燎了个正着。
钟瓒吃痛,长笛脱手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声枪响,落至半空的笛子被击了个粉碎!
笛音消失的瞬间,祭品们也齐齐停止了攻击,茫然地呆在原地。
谈初然双手稳稳持枪,没有丝毫颤抖。
枪口升起的轻烟袅袅散去,露出一双毅然决绝的眼睛,仿佛经过雪水洗练的黑曜石。
谈初然不动如山: “恶鬼先生,你吹得难听死了。”
钟瓒冷冷道: “找死。”
他没有废话,当即打出一道黑气,势不可挡地朝谈初然袭来。
然而在他出手前,谈初然已经再次扣动扳机。子弹与黑雾短兵相接,竟穿过彼此,去势不减地向两头奔去。
钟瓒躲避不及,生受了这一枪,身形晃了晃。
而另一边,谈初然有心闪躲,常年坐计算机桌缺乏锻炼的四肢却有些力不从心,偏在这时,她耳畔“嗡”地一声,脑海顷刻间地动山摇,控制不住地阵阵发晕。
她潦草地就地一滚,半边肩膀被擦开道狰狞的伤痕,鲜血四溅。
钟瓒丝毫不给她喘气的机会,一团更大的黑气旋即在掌心汇聚。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不自量力的凡人: “这么想死,就成全你。”
钟瓒扬起手臂,就要痛下杀手,动作却倏地一滞。
黑气迅速退散,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护魂灯,控制不住地颤抖。
莲花灯芯上方,那向来黯淡的魂火似有所感,富有规律地明明暗暗,好似在呼吸,光都比平时亮了不少。
“幼屏……”钟瓒瞪圆了眼,眼底渐渐漫上狂喜,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是你吗,幼屏”
他过于痴迷专注,以至于镜楚的琴弦袭至耳边才堪堪察觉,第一反应竟然是将莲花灯揽进怀里,死命护住,任凭不禁在他脸上抽出一道伤可见骨的血痕。
钟瓒回过神,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形似癫狂。
“……”凌怀苏离得远没看清,默然片刻,对镜楚耳语道,“你这宝贝怎的还有把人抽疯的功效”
镜楚: “……”
伤口滴滴答答地淌着血,钟瓒浑不在意。他抱着护魂灯,低声快速念了一段咒语,最后一个音节出口,熔洞地面开始轻微震动起来。
岩浆湖中央的小岛上,一个圆形平台缓缓升起,周围刻画着复杂的符咒,竟是个祭坛。
而当祭坛上的情形彻底浮出地面,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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