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而是一张欧洲的面孔。
男人拎着药箱放在床边,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拿出听诊器,在梁淮身上探了一会,疑惑地看了看梁淮,又看了看季桑炎。
片刻,他拿出一瓶药水,用针筒把药水抽了出来。
见他要给梁淮扎针,季桑炎及时抓住他的手:“他只是发烧,为什么用精神方面的药?”
身为医生,这些基础的药物他基本都认识。
这不是该给发烧病人用的药。
白人医生看向他,用蹩脚的中文解释:“梁先生的发烧就是精神疾病引起的啊。”
“你说什么?”
“他有焦躁症。”白人医生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漂亮男人:“你不知道吗?”
季桑炎愣了愣,神色复杂地看着梁淮。
他从未没听梁淮说过生病的事。
甚至,在同居一个多月里,他都没见梁淮吃过任何精神方面的药物。
是那段时间不需要吃药?还是梁淮有意瞒着他?
白人医生离开后,季桑炎打量了一会沉睡的人,随后,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皱着眉:“你到底还瞒着我多少事?”
沉睡的人眼睫微微颤动。
见他动了,季桑炎慌忙收手。
谁知,梁淮却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
正当他以为梁淮要睁眼的时候,梁淮却没了动静。
直到他打算把手抽回来,沉睡的人再次紧握他的手腕,痛苦呢喃:“哥哥……不要走。”
第四十二章 这是乖乖听话的奖励
梁淮醒来的时候,脑子晕乎的厉害。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不想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斑驳的肌肤。
肌肉紧致的胸口上,牙印吻痕密密麻麻,一看就是欺负狠了的后果。
梁淮微微愣住,片刻,一些不堪的记忆碎片如洪水般涌入脑海。
大部分都是季桑炎红着眼尾求饶的模样,那凄美的破碎感,犹如世界上最精美的艺术品。
可他当时像是着了魔,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只用最原始的方式欺负季桑炎,任由他无助地哀求着,抽泣着。
……
回想起昨晚的事,梁淮身体逐渐僵硬,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很多。
生怕吵醒旁边的人,惹来一场无妄之灾。
就在这时,他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醒了就起来,别装死。”
梁淮:“……”
喉结上下滚动,他慢慢抬起头,视线一路往上,全是他昨晚作恶的痕迹。
配上季桑炎那张清冷的脸,竟莫名有种勾人的意味。
梁淮怕惹他生气,不敢多看。
“那个……”他敛下眼底的情绪,红着耳根移开目光:“昨晚的事,对不起。”
季桑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问:“你有焦躁症?”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向季桑炎,见他认真看着自己,才意识到应该是私人医生来过了,勉强点了点头:“嗯。”
季桑炎眉头蹙皱:“什么时候的事?”
梁淮不是很想提这件事,但季桑炎问,他又不能不答,就只说了个笼统的时间:“很早。”
季桑炎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很早是什么时候?”
“……六岁。”
这么早?
季桑炎沉默了一会,“那你高中的时候怎么说是幽闭症?”
梁淮看了看他,有些犹豫:“那个,也有。”
季桑炎的眉头皱的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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